為我是葉子的男朋友,她友情提示說,你老看女朋友怎麼不帶花。她說女孩子都喜歡花,雖然很俗。於是再次去看葉子,我都帶上花,每次都送不同的花。後來她說:“你挺花心的呀,每天都送不同的花,你就不問問我喜歡什麼花嗎?”我這才問葉子:“你喜歡什麼花啊?”葉子說喜歡*。可我不喜歡*,我常常見人掃墓都用*,我說:“你還喜歡什麼花呢?”葉子說百合,於是我就常給葉子送百合。直到後來葉子回到別墅靜養我也就不送了,再送就送出緋聞了,這棟別墅裡可不是隻住著我和葉子兩個人。
十天後,葉子又重新回到娛樂城上班,她做的還是原來的事,說的還是與原來差不多的話,可我感覺她說話的語氣與神情都變了,她變得越來越像傳說中的“秘書”了,感覺很曖昧。
回到別墅,我們來往也愈加頻繁密切,有時她來我住處,有時我去她住處,其實就幾步路,但各有各的客廳、房間、浴室、小陽臺等獨立空間。我們每次來去都是躡手躡腳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或者說跟偷情似的。
我們這一樓層,一共住著三戶人,也就是葉子、阿輝和我,阿輝常常不在別墅裡住,也不知道他去哪住,可只要是阿輝回來,葉子就不會來我房間了。她說女人都有當了婊子又立牌坊的情結,骨子裡挺*卻希望落個好名聲。這話曖昧吧,可我們在一起居然只是聊天,我很吃驚當時怎麼和她有那麼多說的。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愛情,葉子問我是真的愛可芯嗎?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愛可芯?但是我們彼此孤獨,彼此依賴。
如果是真的愛的話,我自然是愛伊藍。最懷念的是小妮子,小妮子是我的初戀,我對她談不上愛,而伊藍給我的感覺卻是刻骨銘心的,我沒有給葉子提起伊藍,她是我的至愛,只要一說出,我會感覺心被掏空——我自己卻時常回想起伊藍,愛情回憶時是一種美麗,也是一絲安慰,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覺得只有伊藍才能是我的愛情。我的愛情因她滋潤也因她而荒蕪,在很多時候,我會突然很想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我還愛著她,不管她什麼態度,有沒有男朋友,我都要告訴她我還愛著她,可是我卻找不到她的電話號碼。那一刻我恨死我自己了,都怪我當初為了忘記她連她給我的電話號碼也刪除了。我們就如兩個本來相約好要去搭同一輛火車到達同一個終點的一對情侶,只因為我一時的意氣用事把車票給撕了,所以我只能站在車站看著我的愛情列車愈行愈遠,愈行愈遠……
就在車子要開動的那一刻,她從視窗裡探出了頭,我們彼此凝望,這是怎樣的眼神啊,我無法言喻,但它卻造就了我心口永遠的痛。一想到這我就噩夢不斷,通常在夢裡嚇個半死,醒來卻忘了剛才是怎樣的夢,但是有個夢我卻記憶深刻,因為它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出現在夢裡。我夢到了我走進了墳墓,墓門就關了下來,我被困在裡面,裡面黑暗,陰冷,我大聲嘶叫著,回應我的只有空寂的迴音,後來我就看到了伊藍,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那安靜地微笑,我的心突然就平靜了,瞬間忘了所有的恐懼。弗洛伊德說夢是可以解釋的,我這個夢又該如何解釋呢?
後來,我打了電話給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這是源於我內心的脆弱與對愛情的渴望,我相信他的這句話,畢竟他比專業解夢的周公說得有道理多了。
很多關係在原本適合進一步的時候沒有進一步,就只能一直吊在那裡,我和葉子的關係正是如此。男人和女人間沒有絕對的朋友,不是愛就是恨,男女間只可以當朋友,卻不可以當好朋友,好朋友是中間模糊地帶,好朋友的終點通常是愛情的起點,愛情的終點卻回不到好朋友。
我和葉子又從好朋友的關係沒過渡到男女朋友的關係,只能又回到朋友關係。工作上她是我的秘書,私下她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現在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