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之間,有很多東西他都不太懂,所以才會這麼說。
“嗯。”玄錦聲音低沉,似乎仍在思考著什麼,整個人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止戈悄然看了玄錦一眼,只覺得他此刻的狀態著實有些異常。
還有一事,他也一直覺得頗為奇怪。玄錦當初離開宗門時,彥殊不是隨他一同離去的嗎?
後來又將慕離喚了出去,且不提慕離,可為何只有他一人回來了,彥殊呢?
不僅未見彥殊身影,甚至連他的下落都無從知曉,他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雖然,他們宗門對弟子的態度向來不算嚴苛,只要不為非作歹,想下山歷練便可下山。
但一個弟子在外許久,宗門卻無人過問,未免也太不重視他了些。
半晌,見玄錦一直沉默,止戈生了先行離開的念頭。恰在此時,玄錦卻是開口說話了。
“止戈,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提及的那個先魔族。”
止戈神情微愣,此事已過去許久,玄錦怎又突然提及,莫非是有了什麼發現?
“記得,那是大師兄在邊陲發現的先魔族殘留的痕跡,只是大師兄為何突然提起?”
玄錦向他詳述了自己一路的所見所聞,還有他再次發現了同樣殘留的魔力。
止戈萬沒想到,玄錦這一路竟有如此多的奇遇。
且據玄錦所言,如今魔族崛起的新勢力,為首的那一位極有可能便是之前在邊陲留下痕跡的那一位。
“所以大師兄你是在懷疑,南海龍王的三兒子,可能會和這位殘留下痕跡的天魔有關。”
玄錦頷首,當然他也只是在懷疑而已,沒有實際證據指明他們之間有關聯。
那日,溪言向他徹底攤牌後,他回去思考了幾個問題。
其一,那日他在同花堡外遇襲,那些紫衣使者似乎說過這樣一句話,“只怨你與那人走得太近,所以我們不得不除掉你。”
他之前未曾留意,如今細細想來卻頗有深意,他們口中的“那人”,究竟是誰?
若是這些紫衣人皆是阿比若的手下,那麼阿比若要除掉的人是誰,他們所說的“那人”又會是誰?
當時與他走得很近的,除了他身邊的慕離和彥殊,並無他人。
起初,他只當是那些紫衣人找錯了人,如今細細思量,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其二,他首次發現那黑紫色魔力的地方是邊陲的魔域森林,而某人曾說自己是在邊陲長大。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心生疑慮,但邊陲那個地方,除了生活著許多人族,確實還有不少魔族盤踞。
彥殊稱自己在那個地方長大,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無人庇護,在那種險惡之地,真的能平安長大,且心懷正義嗎?
就算能心懷正義,他們一路走來這麼久,一直都是彥殊向他普及的三界之事,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真的會知曉那麼多訊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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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菖蒲城東郊區那位曾經對玄錦動手動腳的康老爺,是被魔焰灼燒而亡,被他們發現的時候只剩下玉佩和小趾骨。
而現場灼燒後殘留的魔力痕跡,與他在邊陲發現的魔力殘留,一般無二,這難道又是巧合嗎?
那康老爺只是個普通人,這天魔為何要對他動手。
關於這一點玄錦不敢深思。
因為他不願去懷疑彥殊,不願,也不想,他好不容易決定去信任一個人,如果這個人自始至終都在欺騙他,那後果他真的不敢去想。
止戈不知他內心波瀾起伏。
他剛才只是在思索玄錦所提到的那個問題,待他思考片刻後道,“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若是那位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