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長,蕭道長你還好嗎?”
朦朧間,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呼喚他,可又好似聽的不太真切,那人聲音輕柔,似是擔心自己,又似只是確定他到底醒了沒有。
是誰在叫他?到底是誰在叫他?
他下意識想睜開雙眼,可是卻有一股力量禁錮著他,讓他那兩瓣沉重的眼皮,無論如何都無法輕易睜開。
漸漸的,那股呼喚他的聲音好似消散了,他感覺自己好像恢復了些許的力氣,想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剛才到底是誰在呼喚他。
可,他能看見的,就只有眼前不斷重複的人影晃動,而且晃的他十分難受。
這時,胃中似有千層浪翻湧,一番折騰下來,他卻是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絲毫看不清。
不一會兒,他竟是連在支撐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那股昏沉要將他吞噬殆盡,他卻只能被迫沉溺於那眩暈之中。
“蕭道長這是醉了?”
翠煙面露些許驚訝,她沒想到自己剛準備給他倒第三杯酒,對方就已經醉倒了,還是一副無論怎麼樣都喚不醒的樣子。
而且,這酒是醇度最低的果酒,應該不那麼容易醉人才是,尋常就是她們也都能喝上三五盞。
不止翠煙驚訝,就是子書無桁也沒想到,他還準備和他多說幾句話,沒想到對方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對此,他面露幾分無奈。
他看起來不像是酒量不行的樣子,所以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居然在第二杯酒盞剛剛放下之後,就整個人便如同一攤爛泥,叫都叫不醒了。
“真是出乎意料啊,蕭道長。”難道他自己不清楚自己酒量如何,居然在他面前喝醉成這樣。
呃,其實他還真不知道,不是誇張,因為玄錦此前從未碰過酒,也沒喝過,在這之前更不知道自己酒量究竟如何。
若是他知道自己是個一杯倒的話,怕是不會同意和子書無桁喝兩杯了。
原本他是要走的,是子書無桁讓他留下來,秉承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再加上他也不想那麼早回去,留下來說不定能套套他的話,便答應了他得請求。
對於自己酒量的認知,他認為就算之前他沒有喝過,至少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四五杯不是問題。
再加上他們也說了這是果酒,並不醉人,卻沒想他喝了兩盞便醉了。
子書無桁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覺好沒意思,早知不讓他喝酒了。
正想著要把這喝醉之人如何處置呢,就見玄錦突然直起了身子,他突然心一驚,難道他這就酒醒了?
這才過去多久,他這酒醒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過下一刻,玄錦突然站起身子,一腳深一腳淺的往窗戶口走去,腳步有些虛浮,看起來不像是清醒的樣子。
子書無桁默默放下杯盞,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可玄錦走到這床邊還不夠,他將自己的半個身子往外勾去,似乎外面有什麼東西吸引到他,讓他想要去觸碰。
子書無桁連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扯了下他的後衣領,將他往屋內拽去,這才沒讓他直接給摔了出去。
真的是太危險了,他居然直接探出了半個身子,雖然他們所在的樓層不高,但這一摔下去,可是不輕。
“蕭道長,你這是要幹什麼,就算你是修仙之人,這也是很危險的。”子書無桁剛想訓斥他幾句,就見玄錦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然後又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
這翻白眼的樣子,不像一個修道之人會有的表情,但熟練的卻也不像是第一次翻。
他剛才喝的是酒吧,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別是摻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