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向南銘煊赫說起這件事。
碎片自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但碎片的本身是由混沌之力幻化而成,而混沌之力本就是神、魔原始之力。
既是原始之力,便會受到這兩種力量的干擾,特別是至陰至陽之氣。
第一枚碎片之所以好找,是因為它完整的落入了三清神殿,沒有受到外力的干涉。
第二枚碎片便是受到了陰氣的干擾,但好在那地方除了陰氣重,卻並沒有受到其他力量的衝擊,廢一番功夫倒也尋的到。
至於這第三枚,必定是遭遇了更大的波折,不然不會連一點氣息都未殘留,或許被人加以利用,消耗殆盡了力量,或許被人轉移了位置。
轉移?不說說那股力量只有神尊黎轉世的玄錦才能觸碰的麼。
對,玄錦當時也是一番疑惑的質問南銘煊赫。
南銘煊赫卻是這樣笑著回答他的,“大千世界最不缺的便是混沌之力,哪怕遠古神魔兩尊消弭,但這兩股力量本身,是不會消散的。”
也就是說,或許再隔數百年、數萬年,只要這兩股力量還在,便能誕生真正意義上的神魔兩尊。
這裡的真正意義上,可並非現在可睥睨的神魔兩尊。
不過,現在他擁有了天塹,就算尋不到剩餘的碎片,銷燬現有的,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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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關於消失的第三枚碎片,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性,便是這碎片散落至今時隔久遠,歷經滄海桑田,或許當初墜落的位置早就發生了更改。
原本,玄錦是不打算赴宴的。
但祁祀無緣無故的給他送這封信,總不能是一點目的都沒有的。
為了弄清楚祁祀的真正意圖,他還是去了。
祁祀與他約定的地方,並非金華亭,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樓,為何說他普通,是因為屋外長久未修繕,屋內擺設陳舊,食客三三兩兩。
真是奇了,那樣一個講究美學的人,會來這樣的一座酒樓,簡直像是轉了性。
甚至從他踏入酒樓門檻那一刻起,就未曾見到任何一人出來迎接自己,更無人上前詢問半句。
並非這座酒樓空無一人,只是眾人皆忙於各自事務,對這位來客視若無睹罷了。
玄錦抬手輕敲桌面,引得數人抬頭張望,但也僅是粗略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後,便開口說道:“萱道長是吧,二樓有人等候。”
言罷,這些人再次埋頭忙碌起來。
這群人著實有些怪異,玄錦並未在意對方究竟是叫自己玄還是萱,畢竟此後他應該也不會再來此處。
然而平心而論,這座外表破舊的酒樓內部倒是頗為整潔,起碼不存在蛛網密佈、塵土飛揚之景。
來到二樓,玄錦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到一個身著紅白長衫,馬尾高高豎起的‘女子’,正背對著他靜靜地佇立在窗邊。
那‘女子’似乎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緩緩地轉過身來,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深邃,靜靜地凝視著玄錦。
他居然又換上了司徒稔的裝束,真不知道他如今身上了這張皮,究竟是真是假。
“你終於來了。”祁祀語調輕柔,似他們是許久未見的老友。
說完,只見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香茗,放下杯子後又道:“我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你找我何事?”玄錦直截了當地開口問。
祁祀啞然一笑,並未因玄錦的冷漠而感到不悅,反而淡然開口道:“莫急,我們不妨先聊些其他事情。你可知我為何要邀你至此?”
玄錦眉頭微皺,嘴唇緊閉,顯然並不想與祁祀過多糾纏。
見狀,嘴角笑意濃了幾分,他抬起手,指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