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弱小的人來說,美貌是一種罪惡。——前言。
玄錦一時語塞。
就算他們不是朋友,那也是師門兄弟,他怎可眼睜睜的看著他陷入旁人的糾纏之中呢。
一點道義都不講。
然,
彥殊自顧自喝茶,似是沒發覺他情緒,悠哉悠哉的一副好不休閒做派,瞧這模樣倒真一副世家謙謙公子的樣子。
聽到樓下傳來些許動靜,他向下瞥去,
這老鴇說的果真不錯,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樓下舞臺,而且比起樓下人堆似的,這裡顯然敞亮多了。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唏噓,緊接著就是不少人高聲吶喊,“翠煙姑娘,翠煙姑娘出來了……”
果然,不少人都是為了那個翠煙而來。
這些吶喊高呼引得玄錦不自覺也向下張望,他目光落在那舞臺中央站著一名蒙面美人上,她姿態端莊,舉止間更是透露幾分出塵之勢。
的確是個美人,哪怕是蒙著面,也能看出她出塵容顏,只是那眉眼之間,卻像極了某個人。
所以他只看這一眼,便不由縮緊瞳孔。
此人一雙眼睛真正是像極了師尊,若不是性別不對,他都要懷疑此時此刻站在臺上的那人,就是褚嬅。
彥殊微微收斂視線,目光瞥見他右臉,見他有些失色的神情,他眸光微暗了幾分。
他這是又想到了誰?難道還是那個人麼。
隨著那臺上之人抬起纖纖玉指,撥弄琴絃,一泓清泉從山間流淌而出,時而悠揚,時而激昂,彷彿天籟之音。
不過,玄錦可沒心思去聽這琴音彈奏的如何,他先是否決掉自己先前的想法。
畢竟此人雖然眉眼間和褚嬅有幾分相似,但也僅僅是有幾分罷了,絕對也絕不可能是他。
他對褚嬅臉上任何一處都瞭如指掌,所以多看幾眼便能看出他們之間的區別,誰讓他以前可是經常盯著褚嬅的那張臉看,看多了也就忘不掉了。
不過,有三分像他已然是絕色。
不愧是這醉仙樓的頭牌,居然是如此姿色,難怪這滿樓的好色之徒,都這麼迫不及待的等待這位的出場。
說起來自己剛才大抵是有些魔怔,不過是看到和褚嬅有幾分相似的人,便有些心悸。
那日褚嬅斬釘截鐵的堵了自己後路,他便知道此生與他再無可能,也絕無可能。
他能做的,就是趕緊忘卻那段感情,但到底是隨他一起經受百年之久的感情,不會那麼容易就抹的徹底。
所以,他偶爾會在看見某個和他相似之人時,心口隱隱作痛。
要說愛,倒也不算,早在那日那時那刻,他心就已死,只是心口留下的傷疤,卻要一段時間痊癒。
他相信自己在不久的將來,會更加坦然的面對這些,也不會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在知曉不是褚嬅後,玄錦便迅速移開了視線,就算真的是他,那也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思緒稍稍歸攏,玄錦又想到了董傑這個第一個散佈童謠之人,他明明是被這醉仙樓裡的人給拖了進來,為何他們不肯承認。
這些人到底又在隱瞞什麼,董傑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麼,難道董傑和這裡的幕後之人有所牽連。
不然他也想不到第二種解釋的可能。
一想到這麼多天尋找下來,仍舊一無所獲,他內心不免的染上了幾分煩躁。
他們本是來尋人的,卻在這包廂看人演出算怎麼回事?
其實美人撫琴,本該是一場和諧美好的畫面,但心不靜之人,便只會感覺焦躁不安,絲毫沒有聽下去的慾望。
玄錦剛想出言提醒彥殊,他們此番來這裡是有任務的,卻看見彥殊頗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