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傷勢如何了,畢竟那麼大的出血量,看著也比較駭人。
男子,或者叫煊赫,他順著少年的視線看去。
得知他在想些什麼,他聲音柔和,語調平穩,“不必擔心,沒傷到什麼要害,只是失了些血,養兩日就好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他說的輕鬆,似乎真沒傷到要害。
但,若是有人扒開他的衣服,大概就會看到他小腹原本被刀捅傷的位置,別說是傷口了,連個疤痕都沒有。
這種治癒程度,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類可以擁有的。
煊赫在心中冷笑一聲,就憑一個區區的人類,又如何能傷得了他。
但他不會告訴少年自己根本就沒說什麼傷,就像他亦不會告訴少年他並非人類一樣。
少年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除了他嘴唇失了點血色之外,的確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放下了心。
過了一會,煊赫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少年,少年一眼便看出這是之前引起糾紛的那隻荷包。
他不知道為什麼煊赫會把這個東西遞給他,總之少年死死的盯著那荷包,似要將荷包盯出一個洞來。
他咬牙道,“這不是我的。”若不是這個荷包,他也不至於被打,更不會發生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來。
這就像是一個縮影,見到它,那件事情就會重新在他面前上演。
見少年極力否認,甚至拒絕接觸此物,煊赫暗自嘆了一口氣,似開導般的口吻說道,“你還是拿著吧,就算你覺得這是汙穢的東西,但那些人把你打了一頓,就當是醫藥費也好,不用給自己太多的負擔。”
是啊,那個男人都被他捅死了,這荷包在誰手裡還有什麼區別麼。
“我估計你也沒有其他親人了,我這裡別的不說,就是房間足夠多,你願意的話,不如就留在我這裡,會有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你也不用再過以前那種擔驚受怕的生活。”
他聲音輕柔,帶著幾分蠱惑,讓人很難不認同他說的話。
煊赫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也不會拿好人那一套去勸解別人。
在他看來,凡事都講究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一定會先付出相應的代價,只有代價達到了,才能實現相應的目的。
不管是眼前的少年,還是其他人,亦或者是未來的某些人,只要他們想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他喜歡看到白的東西染上其他的顏色,也喜歡看到少年眼睛裡不屈最終變得暗淡無光,他欣賞少年,卻也一直在蠱惑著少年。
他一面做著廣結善緣的事,一面卻在蠱惑著那些人,他是善的化身,也是惡的劊子手,讓他們邁入更深的深淵。
他不認為少年不會接過,因為這本就如同魔盒,開啟了就再也關不上了,你永遠也不知道被放出來的是什麼。
就如同此刻,
少年在聽著他的話後,腦海中全是自己被打的樣子,以及身上那青紫一片的傷痕。
正如煊赫說的那樣,自己就應該拿走這荷包,因為這本就是那些人欠他的,這就應該是他應得的,他本來就有資格拿走。
為此,少年不再猶豫,利落的接下了荷包。
那荷包沉甸甸的,裡面的銀錢對於他們這些擁有著富貴權勢的人來說,不過是隨手打發下人用的。
隨隨便便一個就足夠他們普通人一年的口糧了,所以憑什麼他們這些普通人就該捱餓,而那些富人卻仗著這些欺壓他們這群普通人。
這世道是不公的,因為蒼天已死,公平和正義需要他們自己來維持。
見他坦然收下,煊赫嘴角彎了彎,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他能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