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燈的人不是他,他是因為魂魄之間的共鳴被拉過來的。如今他能發揮部分靈力,都已經算是夠幸運的了。
為了招出天塹劍意,幾乎耗盡了他大半靈力,若是對方持續攻擊,那最後體力不支的人,只能是他。
這還是一次極為難得的體驗,要知道平時他操控靈力時,難感覺如同海量,而如今,他卻很清楚自己的上限。
再加上,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也不知是不是有陣法壓制,他所有的攻擊在這裡都大打折扣。
這些人隨時都有可能看出他靈力不夠,若是真到那一刻,他們就真的很難在逃出去了。
他想清楚了,如今這局面他們兩個想要都安全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若憑藉他如今還殘存的靈力,或許能將阿祀先送出去。
阿祀先是看著玄錦突然憑空拿出一把劍,然後又看到他將劍身上附著著一層青色,眼底的震驚之色就沒有消失過。
這也太厲害了,他也是頭一次在思考,阿祁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這麼多東西。
可恨,他沒有像阿祁這種法術,不然也能幫上忙。如今玄錦和紅袍使者的戰鬥,他絲毫插不進去,更別提幫忙了。
這一刻的少年阿祀,無比渴望自己能擁有力量,因為他不想再經歷這種只能看著,卻無法插手的情況了。
藉著紅袍使者法術施展的間隙,玄錦手指點地,指尖落下的血成了媒介,藉著與紅袍使者打鬥的間隙,他在地上繪製出了千里傳送陣。只要人站在此陣上,再施加他現在所有靈力,應該勉強能將人送出去。
一邊要對抗這些人的攻擊,一邊要繪製陣法,真是有夠難的。但就算再難,他如今也是完整的繪製了出來。
做完這些,他不再執著和這些紅袍使者打鬥,而是將天塹插入地面,同時展開結界。然後,他朝著阿祀的方向開口道,“你過來,到我旁邊來。”
沒想到玄錦會在這個時候叫自己,阿祀神情先是一愣,然後很聽話的走到玄錦身邊來。
這個結界並不能堅持太久,所以他必須儘快將阿祀傳出去。他猜測彥殊的魂魄應該就藏在阿祀的軀殼中,但他卻沒辦法將他的魂魄抽離出來。
再加上時間倉促,他記起身份已經是晚了一步,不管彥殊的生魂在不在他身上,也只能先將他轉移出去了。
“阿祁,我太沒用了,什麼都幫不上你。”阿祀有些自責,這個時候居然只能靠著玄錦一個人,自己卻丁點都幫不上忙。
玄錦看著少年充滿自責的神情,心底卻是軟了些許,可能是少年待他真誠,雖然他們認識不過才幾個時辰,但也容易被他的真情所打動。
“阿祀我有辦法,接下來我說什麼你都不要驚訝,你放鬆就好,我不會害你的。”玄錦聲音微微放緩了些,雖然總覺得阿祀這張臉看著有幾分熟悉,但不得否認阿祀是個好孩子。
阿祀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彥殊,我知道你在,你聽著,我等會會用靈力送你出去,出去之後你想辦法找到燈芯,你先從這裡出去。”
“這邊我有辦法解決,只要你出去了,我便能出去。”玄錦雙眼直勾勾的對著阿祀的雙眸。
阿祀有些吃驚,不明白他說的彥殊是誰,更不明白玄錦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看著他這雙真摯的眼睛,那一瞬間,就好像他真的變成他口中的那個人,與玄錦進行了靈魂對話。
沒等阿祀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就發現自己雙唇不受控制的開口,“好,我知道了。”
說完,就是阿祀自己也驚訝了。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是他嗎?聲音雖然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但卻感覺不是他開的口。
玄錦見此情景,心裡才稍稍安定下來,基本上可以肯定彥殊就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