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
意識到對方的身份非同小可,陳翁有些後悔剛才不該盯著他看那麼久。
他本來也是惋惜,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老人家,你這會就不困了?”
玄錦的一句話,讓陳翁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他身上,直到此刻,他才仔細打量起的這個少年。
那張好看的有點失真的臉,眉間的一點硃砂,深不可測的眼眸以及他似笑非笑的嘴角,都在告訴他,此人現在是盯住他了。
誒,看來他得改掉這個壞毛病。
“你想問什麼?”
從陳翁的口中玄錦得知,王昭平的確曾是個瓦匠,早年的確也娶過一位妻子。
他那位妻子原先是許了人家的,聽說家世也是相當不錯的,但不知怎麼的,最後卻被他給娶了回家。
因為這事,那會大家都說,王昭平和他妻子,就像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簡直可惜了。
只聽說他妻子長得不錯,但自從她進門後,就很少看到她外出露面。
不止如此,他家隔三差五就爭吵不斷,似乎是王昭平和妻子之間起了衝突,鄰里上門去找過幾次,但都沒有解決。
不過最近好像是消停了,聽說王昭平這人不大老實,在外包養了個外室,不知怎的被他那夫人給知道了,聽說鬧得不輕。
陳翁說的這些,到和王昭平先前所說的大差不差,只是這其中還有疑點。
“那他夫人可是去那外室院子裡鬧,又將外室的孩子給弄沒了?”
“什麼呀,王昭平那位夫人可是個大家閨秀出身,怎麼可能去鬧呢。”陳翁的話猶如一記石子炸開了平靜的湖面。
“那她鬧什麼?”玄錦蹙著眉頭,只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突破點。
緊接著,陳翁又道,
王昭平的妻子出身世家,身份也算是不錯的,至少比起王昭平,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階級。
蒔家在他們常山縣,雖不說是有多麼高門顯貴,但也算是赫赫有名,這蒔欒從小到大接受的,可都是大家閨秀的教育。
像她這樣出身世家的女子,斷不可能會容忍自己和一個娼妓互稱姐妹的,所以她和王昭平鬧和離,讓他直接將一紙休書寫給她,好給對方的那個外室騰地方。
那外室他們到都見過,長的也確實不錯,倒也算是個安分守己的,也沒跑到正主面前耀武揚威。
不過,聽說後來那個外室突然跑了,到現在也沒個下落,反正那段時間鬧得還挺兇的,也不知道事情解沒解決,現在倒沒什麼動靜了。
既然如此,那王昭平今日所言便大多都是杜撰,他竟真將自己塑造成多麼痴情的人物,他妻子蒔欒的失蹤,定和他有道不清的關聯。
玄錦微微蹙眉,卻又問陳翁清不清楚蒔家和傀儡師之間的聯絡。
陳翁聽了卻直搖頭,他並未聽過蒔家和傀儡術有何關聯。
不過當時他並未放在心上,只覺得傀儡術這種東西容易受到正常人的排斥,或許蒔家是有意沒有透露這個訊息的。
現在一切全都明瞭,什麼傀儡術,什麼人偶,都是王昭平一股腦抹在他妻子頭上的髒水。
當玄錦將前因後果都說清楚後。
便對王昭平冷聲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昭平屾笑一聲,抬頭仰望他,“我自無話可說,你不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玄錦冷臉望他,“到底是誰教你的傀儡術?誰才是幕後操控的黑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害死這麼多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許是聯想到了上一次的事情,玄錦心口處怒意劇增。
這些事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