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落入魔爪。
不,應該說是已經落入敵手,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她早已小命難保。
這一切的苦難,都拜蕭家所賜!
看著翠煙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恨意,她甚至感到一絲滿意,自己的善舉沒有白費。
聽她所言,她同樣對這些人恨之入骨。原本,她只是想報復玄錦,
卻未曾想惹來一身麻煩,想要尋找的東西也毫無蹤跡,白白浪費了她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之所以找不到仙靈洗髓丹,是因為那件寶物已經被他們奪走了。
若是果真如此,她定要將其奪回!如此重要的東西,怎能落入他人之手?
不過這一次,她並不急於親自出馬,因為有人可以代她完成此事。
“妹妹,聽聞你與那玄錦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看著他們如此大搖大擺地離開,你真的能甘心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絲誘惑。從她無意中救下這個女人的那一刻起,就打算利用她為自己辦事,而恰好她也心甘情願。
恨,怎能不恨!蕭家之人,個個可恨!翠煙整理了一下面紗,微微低下頭,然而,她眼底的恨意依然如決堤的洪水,難以遏制。
“你可有什麼辦法。”翠煙壓低聲音,向她問道。
聽到翠煙這麼說,她彎彎嘴角笑了笑,“辦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要看你願不願意去做了。”
天雲宗向來自詡修仙門派之首,若是他們仙門出了一位墮魔的大弟子,那天雲宗還能容他麼。
彼時,就算他們不動手,天雲宗也自會有人去清理門戶。
只是,他們如今三人同行,想要引玄錦下水,倒有些棘手。
若是能挑撥離間,將他們分道揚鑣,到時候,想做什麼就更方便了。
一想到這裡,她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吃虧,別人讓她吃癟,她就要加倍還回去。
她要做什麼事,就要做的徹底一些,讓對方再也沒有反駁自己的可能。
玄錦他們剛踏出城門,某酒樓的包間高臺上,
“大人,他們已然出城了。”望著那幾道漸行漸遠的身影,黑衣人回首,向著坐在桌邊的男子稟報。
男子手持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頓,然而也僅僅是一頓,甚至不曾抬起眼眸,似乎黑衣人口中所謂的他們,對他而言不關緊要。
因此,黑衣男子面露幾分疑惑,
明明數日前,大人還責令他們密切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現今他們這般大張旗鼓地出城,可大人的神情,卻彷彿對他們的去向毫不在意。
“大人,當真無需再派人尾隨他們嗎?”
聽到黑衣人的這句話,男子手持茶杯的手停滯在半空中,他抬眼凝視著黑衣人。
緩緩說道:“青久,莫非需要你來教我如何行事。”
“屬下不敢!”黑衣男子惶恐地跪下,後脊已是冷汗涔涔,他怎麼會突然僭越的開口去問大人呢。
男子將茶盞放下,踱步走到窗邊,目光落在城門口的位置,此時,那裡已經看不到玄錦他們的身影了。
隨即,人群出現的一個熟悉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儘管對方素紗拂面,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這不是醉仙樓的頭牌姑娘,翠煙麼。
不,現在不應該叫她翠煙,而是應該叫她楚雲珛,羌國楚氏最後的血脈,哦,倒不是唯一,還有一位如今正坐在仙門百家之首,的位置上。
若是讓褚嬅知道,他們羌國楚氏一族,僅剩這一位後裔,他又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呢。
還有她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和玄錦他們一起進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