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居然會是那一段,所以你和彥殊就是在裡面遇到的那件事麼,通天閣的確是我曾經的噩夢。”
“那真是讓我很難忘懷的一段回憶。”
“讓我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弱小,沒有任何力量便只能任人擺佈……”
聽完祁祀寥寥幾句話就概括了他的過往,玄錦總算知道他是怎麼認識司徒稔的。
原來那個故事在最後的時刻,地府的使者出現了。原來地府早就發現了端倪,一直在暗中調查,剛好抓個正著,少年阿祀才沒能死在那裡。
少年阿祀作為知情人,被帶到地府冥王跟前問話,便是二人的初次相遇。
玄錦也隱瞞,和他說了他們經歷的事情。
然後祁祀點點頭,一臉壞笑,“彥殊因引魂燈的穿到了曾經的‘我’身上,這就說明你遺失一魂曾在我身上。”
玄錦沒有否認,最後那一刻是彥殊將那一魂置入燈芯,在將燈芯置於他額間,這才讓他回到自己身體。
“沒想到我與錦居然有這般緣分。”祁祀說的這般輕鬆,神色卻極為複雜。
早在他擁有足夠強的實力後,他就曾去調查過當時的一段往事。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不對勁,他明明魂魄齊全,為何生前卻一直痴傻,他若一直痴傻便罷,為何又在死後恢復了清明?
就好像原本屬於他的軌跡,被什麼不知名的力量給掰扯了。
地府的生死簿,準確的記載了,他一生中所有的軌跡,包括該什麼時候壽終正寢,按照生死簿的記載,他理應是個陽壽未盡之人。
既然是陽壽未盡之人,那他為何會那麼早就死了,而後又化作厲鬼。
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曾想通的事情,卻沒想在這一刻他全都清楚了。原來是因為他比旁人多一魂,還是屬於神的魂魄,而且還是神未經輪迴轉世的一魂。
一個普通人的軀殼如何能承受神魂,他能不早夭,便算是命大了。
“原來如此……”祁祀輕聲呢喃著,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