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喔,夠有面子了吧?”
不爽的事又添了一件。沒想到費安麗連對耿之亮都比對他好,他真是夠卑微、夠可憐的,委屈程度直逼五顆星,簡直可以去演賣火柴的小女孩了。“
費安麗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個耀眼的男人,她嬌笑著向他走過來。這幾天他幫了好多忙,她都看見了,也感覺得到他的誠意,隱約明白他是來真的,卻害怕會破壞這份美好而不敢接受他的殷勤;不過,她的確是很感動。
這個男人表面上嘴巴好壞,心地卻很善良,她清楚,她都知道。
看見那朵盛開的玫瑰向他緩緩靠近,言秀樹也心花怒放,對她施展最頂級的魅功,就怕她不上鉤。
她應該有點喜歡我了吧?是吧?瞧,她正對著我笑,笑得好燦爛,雙眸明亮無比,多像初開的紅玫瑰。此刻,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在此之前,我不敢相信她會是我的菜,但她真的出現在我生命中,感謝上帝!言秀樹滿心感激,等待他愛的女人來到他面前,讓他讚賞她的美。
然而,費安麗的目光卻在下一秒鐘越過他,停留在他身後遙遠的某個定點,瞬間,言秀樹成為她眼裡朦朧的背景。
他並沒有馬上轉過頭去,看看她到底發現了什麼。
他只是細心解讀她眼底閃過的某些複雜情緒,她看見什麼,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她的心情而已。
她有點驚訝、歡喜,還帶著惆帳與失望,是什麼原因,使一向對他擺酷臉的費安麗眼裡出現如此溫柔又埋怨的顏色?
言秀樹大約可以猜出她必定是看見了很特別的人,但他還是沒有隨她的視線望去。
費安麗看見韓甚遠;隔著言秀樹,韓甚遠也正凝視著她。
多久了?安麗忘了有多久不曾接觸到那抹柔情的神色了,那揉合著悲傷、遺憾與憤怒的複雜顏料,在時光沖積下,早已退了色。
“喂!小亮亮,那個男人是誰?”言秀樹很不是滋味地盯著那個奪走她目光的男人。
“聽說是安麗小姐的前男友,長得不錯,有點像福山雅治。”
“那樣叫長得不錯哦?我要不要替你掛眼科?好,再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問你,跟本帥哥比起來怎麼樣?”
“幹嘛?對自己沒信心哦?真難得勒。”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沒聽過哦?算了,你連幼稚園都沒畢業,當然不懂這麼深奧的道理嘍。”
“我幼稚園的確是沒畢業啦,你儘管看不起我,反正你也只比我多一張畢業證書,有什麼了不起?啊?”
“你們兩個到底在吵什麼?真的很像婆婆媽媽耶。”孫逸慈悄悄地靠近他們,很不幸地全程聽到了這段無意義的對話。
“沒啊,就阿樹在問費小姐前男友的事。沒想到她前男友長得還人模人樣。逸慈,安麗是不是還對她前男友念念不忘?她前男友——”
“夠了吧?你幹嘛一直重複”前男友“啊?前男友了不起啊?
“夠了吧?你幹嘛一直重複:剛男友”啊?前男反J小起啊?不過是比我早一步認識安麗而已,幹嘛一直提?“
“因為人家畢竟曾經是”男友“嘛,你連男友都構小上還敢說?”
“拜託,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才是現在式、未來式,你懂嗎?”
逸慈默默在旁,冷眼看著韓甚遠走向安麗,偏偏安麗那個不爭氣的女人,乍見他竟露出恍惚的眼神,讓韓甚遠誤以為他還能左右她的心。
“你怎麼會來?我不記得有邀請你。”
“你的新聞版面那麼大,我不想知道都難。”
“你應該很忙吧,幹嘛還浪費時間來呢?”
“我回臺灣一個多月了,很抱歉一直沒有跟你聯絡,但我心中始終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