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
阿懷東聞言一咬牙,抽出長刀頂在胸前,道:“事到如今,卑職唯有一死以示清白。”說罷便要自盡。
楊珞忽道:“且慢,這事原也怪不得他。”
眾人聞言齊向他望去,楊珞道:“要怪便要怪你這做王爺的,沒挑個聰明點的出來辦事。”
那公子轉過頭,對楊珞怒目相向。楊珞淡淡一笑,接道:“你莫恨我,你這計策原本也是不錯的,只是選錯了人,白白露出一大堆破綻。”
阿懷東將長刀猛地一揮,指著楊珞,切齒道:“我什麼地方露了破綻,你且說將出來,讓我死也死得瞑目。”
楊珞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褲上的塵土,道:“依你所說,你們乃是遇上狂風惡浪,木排被毀,這才順水飄回來的,可我注意到你上岸時,髮髻竟然未曾溼透,這未免太也奇怪,想來是你易容改扮,不得不將頭探出水面之故,此乃其一,你上岸後,刻意作飢不擇食狀,抱住塊烤肉猛啃,可你竟然不飲水,海水又鹹又苦,你在海上漂了兩日,竟然不口渴,說出來誰會相信?此乃其二。我心中尚不確定,於是藉故邀了福慧大師出來,將疑慮跟他說了,福慧大師也深有同感,我們便決定再試你一試,此後我回洞在你面前提及飲水,故意將西方的泉水,說成是在東方。你果然上當,搶著打水,出洞便向東去,想那徐泰然在島上已住過數日,怎能不知道泉眼的所在?此乃其三。我心中再無懷疑,回洞與各位前輩商量,決定將計就計,引你等現身。我們原本正愁沒有船回中原,卻不料竟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阿懷東聞言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小王爺,阿懷東對不起你。”手腕一翻,刀尖倒轉,沉臂縮肘,長刀“噗”地一聲插入心口,登時氣絕身亡。
那姓於的公子此時心情反而已平靜了下來,笑道:“楊珞,果然心細如髮,聰明過人,只不過你卻忘了一件事,為何我偏偏要讓阿懷東扮成徐泰然模樣,而不是別人呢?好比這位侯掌門,容貌普通之極,就是不錯的人選。”
楊珞道:“最壞的可能,便是徐泰然已被你擒住,是以你方知扮成他是最穩妥的。且他多半禁不住你的嚴刑拷打,說出我等容身之處,你方能成算在胸。”
那公子道:“果然厲害,幾乎便是如此,只除了一件事,就是我根本還不曾拷打徐泰然,他便已嚇得面無人色,和盤托出了。想那日我等乘船一路尋來,一場暴風雨過後,便在海面上見到徐泰然那廝,此人殺豬般地呼救,哪有半分英雄本色?居然還是一派掌門,我都替你們中原武林丟臉。”
侯代方聞言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這當口提這沒用的廝鳥作甚?”
那公子道:“很簡單,一命換一命,這廝雖然沒用,可各位都是俠義之人,也不至於看著他死吧。”
福慧大師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既是如此,就請施主將徐掌門帶出來吧。”
那公子對一個身穿黑袍,儒生模樣的人道:“丹先生,如此便有勞你了。”
那儒生笑道:“好說,好說。”慢慢走到海灘邊上,撩起前襟,將足尖伸到海里試了試,自言自語道:“這海水還真是涼哩。”忽然間身形拔起,便似大鵬展翅一般,這一去便是十餘丈,眼見他從空中緩緩落下,就要跌入大海,他卻忽然伸出右足在海面上一點,身形飄出,一去又是**丈,姿態之優美瀟灑,便似神仙一般。他左右**替點水,只幾個起落便已回到大船上,接著人影一閃便不見了蹤跡。
靜玄師太嘆道:“想不到連百陽書生這樣的人物也成了異邦的走狗,想來委實讓人痛心。”
侯代方憤憤地道:“師太不必如此,他自甘墮落,賣國求榮,人人得而誅之。”
楊珞見了那書生驚世駭俗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