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晚宴還未結束,烏蘭珠便坐不住了,她看向耶龍寧,“我要去找億哥哥。”
“大哥此時在軍營裡,那裡可不是你能隨便亂闖的,我大哥軍紀嚴明,不管什麼人都一視同仁。”耶龍寧嚇唬道。
“什麼要緊事,用個餐都不得清淨。”烏蘭珠不滿道。
“日後你若嫁過來,便要習慣我大哥這樣的不辭而別,他軍務很忙,常常會徹夜不歸呢。”耶龍寧意味深長地說道。
聽到一個嫁字,烏蘭珠的臉上便有了嬌羞之色,便不似剛剛那般蠻纏,雖也是滿心不高興,但也總算安靜下來。
多戈此時真是忍不住了,耶龍億臨去幽州城前給他的那一頓鞭傷到現在還未好利索,烏蘭珠來了,他多想看看耶龍億的熱鬧,最好讓烏蘭珠大鬧雅舍,他倒要看看,烏蘭珠和那漢女之間,他會護著誰?
但自從烏蘭珠來到僰弩部,因了耶龍世祿的提前警告,能接觸到烏蘭珠的這些人竟沒一人多這個嘴,這讓多戈的內心真是焦躁的很。
“耶龍億的雅舍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是那個漢……”多戈一邊喝著酒一邊冷笑著道。
“多戈,”耶龍世祿沉聲喊道,“喝多了便回去歇息吧,莫說些有的沒的惹人笑話。”
言畢,耶龍世祿對在一旁候著的柯羅使了個眼色,柯羅便會心地攙著多戈道:“大人傷還未痊癒,實在不適合多飲酒,讓小的扶您去安歇了吧。”
多戈仍想犯渾,但看了看阿爸嚴厲的眼神,也便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便瞞著吧,我便不信沒有這露餡的時候。”
烏蘭珠聽得一頭霧水,扭頭問耶龍寧道:“他說什麼呢?”
“我這個堂兄慣會胡說八道,又喝了酒,我可不知他說了些什麼。”耶龍寧淡淡道。
全都是些莫名其妙之人,烏蘭珠斜著眼看著粗魯不堪的多戈被人扶出帳去,更加覺得這世間男兒還是她的億哥哥最為令人敬仰,人品貴重英武蓋世又英俊不凡,只是太忙了,忙道沒有時間陪自己,想到這裡,烏蘭珠不由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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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雅舍裡,氣氛空前凝重,大夫號了脈,夏至傾因有了身孕後,經歷刻心哀慟悲傷動氣,胎氣本就弱,又經歷這長時間跋涉顛簸,故而才會有著流胎之兆。
“我只問你保不保得住這孩兒?”耶龍億沉聲問道。
大夫忙一作揖,“統軍大人,在下定會竭盡全力,至於保不保得住,還全看這位姑娘,母體強盛則胎兒穩固,還請姑娘養好身體為上。”
耶龍億看了看床上仍在昏迷著的夏至傾,心下一痛,默然點了點頭。
“另外,有了身孕的女子情緒難免波動較大,統軍大人萬不要讓她傷心難過,事事要依著她為好。”大夫又叮囑道,他只以為耶龍億太過強悍霸道,這姑娘又如此嬌弱,難免有些擔憂,又哪知耶龍億對這姑娘的百般呵護呢?
耶龍億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大夫,“這是自然。”
那大夫也便放下心來,又對古敏細細交代了一些日常起居的事,寫好了藥方,便告辭了。
待古敏熬好了藥,耶龍億親手喂夏至傾服下,又待古敏將床鋪整理好,已是夜深了。
臥房的地上鋪上了毛毯,床上也鋪了令人生暖的羊毛毯,草原秋季的夜,比幽州城要冷得多,夏至傾身子弱,又怕冷,耶龍億便早早為她做了打算。
但依然有些擔憂,若到了冬季,外面全然是那冰天雪地的冷,她悶在這屋子裡,會不會情緒低落傷感?
耶龍億懷抱著夏至傾,讓自己的體溫熱著她,因著她仍舊沒有醒來,他的心便一直懸著。
直待凌晨,夏至傾才悠悠醒過來,臥房的油燈還燃著,藉著燈光,見耶龍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