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能繼續等了。”鐵鍬無奈的自語。他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老爸老媽自己有事可能要晚回去一會。
接電話的是老爸,問鐵鍬是什麼原因。鐵鍬覺得解釋太費勁,就含糊了過去。
福貴蹲在門口焦急的等著,旁邊那兩個年青的警察在聊天。
“小雪,咱們送來的老頭,到底是誰撞的?”男警察問道。
“不清楚,王隊在審。”那個叫小雪的女警察身材高挑,非常的清麗。她手裡拿著警帽,無聊的把玩著,好像心不在焉。
如果鐵鍬在這,一定會認出這個叫小雪的女警是誰。就是前段時間,在黃樺路扮站街女的趙雪。那天晚上陰差陽錯之下,讓他攪得亂七八糟。
“怪,三個人都說沒撞。老人家屬卻說他們三個當,肯定有人撞了老頭。”男警察看趙雪對自己不冷不熱,微微有些尷尬。他掏出煙放在嘴上,準備點火,想用這個動作掩蓋尷尬的情緒。他道:“小雪,晚上有沒有空。我朋友開了一家飯店,就在珠江邊上。夜景特別的浪漫,還有幾道拿手菜……”
趙雪淡淡的道:“這是醫院,別在這抽菸。”
“呃,我沒打算抽,就是聞聞。”男警察碰了個軟釘子,更尷尬了。他不說吃飯的事,又轉為談案情,還刻意用詢問的語氣道:“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是老人的家屬誣陷那三個人,訛詐他們的醫藥費?”
“誣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趙雪把帽子戴在頭上,冷笑道:“如果是一個人撞的,還留在現場,那不好說。反正,那個老人指控誰,只要沒有人證和物證,那就只能按老人的指認來辦,總之要擔責。
現在三個人一起,都在現場。只要分開審訊,口供交叉印證,是真是假一看既知,想要抵賴根本不可能。我來之前聽了兩人的審訊,口供完全不一致。這三個人當,肯定有人撞了老人。撞人的傢伙要是識相,最好趕快認了,該賠多少錢就賠多少錢。不然的話,那傢伙有苦頭吃了……”
趙雪說的東西,只是常識性的辦案技巧。男警察也不是不知道,那三個人當肯定有貓膩。他之所以知道還這麼問,就是想和趙雪多聊天。他就是當天,在麵包車裡因為鐵鍬死抱著趙雪大腿不放,氣得想要飆的傢伙。
自從黃樺路的案子辦砸了之後,分局領導大雷霆。要不是王隊一力擔保,隊裡的同事也幫著趙雪說好話,說不定就得把趙雪配到派出所去。
他趁著趙雪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大肆動延綿不絕的溫柔攻勢,想借著安慰趙雪的機會,獲得趙雪的芳心。
可是,趙雪總是無動於衷。而且,趙雪因為心情不好,對他反而以前更冷淡了。
不過,他秉承著一名優秀警察,辦案時特有的細緻和專注,依然不肯放棄。他不斷的總結,兩人之間感情的進步,用來鼓勵自己。如,他原先叫趙雪,現在則叫小雪。顯得更加的親密,這是趙雪對自己態度改變的證明。
雖然,現在隊裡所有人都把趙雪叫小雪……但是,他依然相信,自己叫小雪更加的親切。
“那可不一定,老人摔倒反誣告過來幫助的人,也有很多案例。”男警察繼續引著趙雪和自己聊天。他道:“王隊就碰到好幾起這樣的事,明知道是誣陷。但從法律上來說,就是沒辦法解決,只能讓人賠錢……”
“那些案例,都是一個人。只要原告的指認沒有漏洞,又沒有人證物證,自然說不明白。賠錢是憋氣傷人,但沒什麼辦法,只能自認倒黴。”趙雪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道:“現在這種情況,老人被撞的時候三人同時在場,想抵賴根本沒用。”
男警察還待再說,急診室出來一個護士,道:“警察同志,你們送來的人已經脫離危險期,現在就要轉去住院部。但是,費用還沒有交齊,你們誰來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