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為了減低負重,增加馬匹的衝刺力,所有的盔甲都不是鐵片鑄成的,而是用的藤竹只有頭盔才是用鐵鑄成的。
武田晴信這隻甲斐國的大貓,從沒有想過自己便宜女婿的騎馬鐵炮隊,竟然已經成長到了四千人。要知道,他的武田赤備騎馬隊發展了一年多的時間,也不過是滿打滿算的八百人而已。
不過,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自己這個便宜女婿帶了四千騎馬鐵炮隊過來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犬上河千代,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退下吧。勝賴,命令傳令兵帶他去休息。”甲斐國大貓揮了揮手,吩咐犬上河千代離去。
武田勝賴身為甲斐國大貓的四虎崽,對於要他前往安排一名使者的休息,心裡面氣得直咬牙。
但是,他這個“受”並沒有發作,而是選擇了做一個貨真價實的“受”。站了起來唯唯諾諾地走出營帳。
犬上河千代對此倒是感到一絲詫異,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會受到如此待遇。
不過,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他跟在武田勝賴的身後,點頭哈腰,甚至不由自主的彎腰低頭,明顯一副我很弱小的樣子。
這倒是令武田勝賴的臉色好看了些。心裡面對這個識時務的傢伙有了一絲好感。
武田晴信這隻甲斐國大貓在犬上河千代離去之後,從左向右看了在座的武田信繁、山本勘助、馬場信春、內藤昌豐、山縣昌景,乃至是高坂昌信一眼,緩緩嘆了口氣,嘴裡面說:“諸君!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呀!”
“諸君!浦原城恐怕已經完了。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我那個便宜女婿此刻到底止步在哪兒了。到底是江尻城?還是駿府館?甚至是田中城……”武田晴信輕輕閉上眼,有些無力地繼續說。
“大殿,依在下來看,無論哪個織田王天邪已經攻破了多少城池。或者已經有多接近我們,我們都應該立刻起程,沿天龍川進入信濃國,然後返回躑躅崎館。否則的話,我們就不得不陷入前後夾擊的危機。”山本勘助想了想後開口說。
山本勘助看向正閉著眼沉思中的武田晴信,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坐在他一旁的馬場信春,聽了他的話後卻立刻反駁:“勘助!你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那個德川家康。現在已經躲在自己的濱松城做一隻烏龜!他怎麼有膽量跑出來夾擊我們!”
馬場信春的話其實也是有道理的,實在是德川大烏龜前陣子剛剛在三方原的古戰場上。被他率領著八百名武田赤備騎馬隊打得屁滾尿流,狼狽地逃回了濱松城。因此,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手下敗將,會在織田家的鬼來到的時候,出陣夾擊他們。
“信春,你是說要和織田家現在就開戰嗎?”武田信繁聽了兩人的話後。突然插嘴問。
“是!反正無論如何都會與織田家開戰的吧!既然那隻鬼現在來了的話,那我們就先把他變成真正個鬼好了!”馬場信春的雙眼露出一抹嗜血的精光,舔了舔嘴唇。
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的武田晴信,聽了他的話後突然抬起了頭,若有所思地開口問:“信春。赤備的構思是從誰那裡得來的?”
武田晴信的話,令馬場信春突然為之一愣,隨即便閉上了嘴。
武田赤備騎馬隊之所以達到今日八百人規模,是從一年多前開始進行的。但下決心組建武田赤備騎馬隊,卻是源自於當年王天邪三天內攻破了南近江國十七座城。
也正是王天邪那一次的出陣,領甲斐國大貓大吃一驚之餘,也下定了決心組建一隊騎馬隊出來。
“你覺得,憑我們一年多的時間組建出來的八百赤備,能夠和我那個女婿用了近十年時間組建的八千騎馬隊相對抗嗎?”武田晴信看到馬場信春不再吭聲,便繼續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