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情不自禁想要阻止王天邪繼續折磨精神逐漸陷入崩潰的安養寺左衛門。
只不過,他剛想探身張嘴,暴力超齡偽蘿莉的白木扇子,就已經擋在了他面前,明顯是叫他繼續看下去。
辨認首級的工作仍在進行著,來自淺井家的俘虜安養寺左衛門,已經辨認了二十多個首級。
“這是弓削左衛門……這是史野又十郎……這是高畑彌左衛門之子高畑彌十郎……”安養寺左衛門彷彿一條死魚般,一個接一個的辨認著。
一個個同僚的首級在他眼前飄過,讓她徹底陷入了麻木、愧疚、自責,甚至開始有些自暴自棄。
“這……這幾個是……這是朝倉家首席勇武之士真柄直隆,他的……弟弟真柄直澄……以及他的兒子真柄直基……”當安養寺左衛門辨認到朝倉家武士的位置時,再次被驚呆了。
“難怪!難怪呀!家主大殿!少主大殿!我們錯了!我們大錯特錯呀!”安養寺左衛門突然悲憤地大聲哭泣起來。
誰說男人不哭的!男人不哭只不過是因時候未到而已!此時的安養寺左衛門,哭得聲淚俱下,嘶啞的生硬更令人感到格外淒厲。
安養寺左衛門終於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被自家主公得意洋洋地視為最大依仗的朝倉家援軍,從這場合戰敲響了戰鼓到它徹底完結為止,都沒有出現過!
擺在他面前的,不僅有朝倉家第一勇武之士的真柄直隆父、子、兄弟,更有身為朝倉家一門眾嫡系血脈的朝倉景紀、朝倉景健,以及諸如前波新八郎、小林瑞周軒、魚住左衛門等朝倉家武士。
當安養寺左衛門終於辨認完朝倉家一眾武士後,一顆首級再次令他的情緒幾近崩潰。
不!並不是崩潰!而是激動!憤怒!甚至是各種各樣的竭嘶底裡的怒火。
此時的安養寺左衛門,淚水瞬間被怒火所蒸發,原本紅腫的雙目爆射出洶洶的怒火,心中更是陡地升起一股無邊無盡地怒火,渾身上下散發出滾滾的戾氣。
“這個人……在下不認識!在下完全不認識!”安養寺左衛門用盡自己渾身上下所有靠力氣,瞪視著這顆首級大聲吼叫。
“不認識?安養寺左衛門!你說你不認識這顆首級的主人?”王天邪的吼聲同樣提高了,眼中更充滿了滿滿的鄙視。
“正是!在下不認識這個傢伙!”安養寺左衛門聲嘶力竭地對著王天邪大吼。
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更深深陷入肉中,導致微細血管徹底迸裂,一絲絲暗紅色的液體從緊攥著的拳頭中流淌到草地上。
“哈哈哈……安養寺左衛門!你不可能不認識他的!這顆頭的主人,可是遠藤喜右衛門啊!”王天邪同樣滿臉戾氣,指著遠藤喜右衛門的首級,大聲吼叫起來。
他的確有資格這樣吼叫。
令自己的妻子長腿御姐阿久姬被剝奪了姓氏,就此從一名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為連城下町町民都不如的賤民,罪魁禍首之一不就是這個叫做遠藤喜右衛門的該死傢伙!
燃起這場牽扯到織田家、德川家、淺井家、朝倉家近五萬人的大型慘烈合戰,罪魁禍首之一不就是這個叫做遠藤喜右衛門的該死傢伙!
“安養寺左衛門!你知道在下為什麼,命令夕庵在這些首級的旁邊加上他們的名字嗎?你知道在下為什麼,會叫你這個俘虜來辨認這些首級嗎?”
王天邪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激動,彷彿一個從三途川地府中鑽出來的惡鬼,渾身燃燒著怒火,言辭囂張、霸道、瘋狂的惡鬼,指著安養寺左衛門破口大罵。
安養寺左衛門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數步,渾身上下冷汗直冒摔倒在地上,更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向王天邪哪怕一眼。
甚至就連織田家一眾家老、重臣們,都被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