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的手,仍然印在香爐內的香灰上,死死地緊握著一團香灰,感受著手中的灼熱感。她的嘴唇被咬得流出了一絲紅sè液體,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但她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卻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父親的牌位。
此時她的心裡面,不斷地回想著自己出生以來的一幕幕,每一次對天怒吼,每一次對自己女扮男裝命運的無奈。
終於,她的手用力一甩,手中緊抓著的香灰,飛濺向安放在牌位前的靈柩上,揚起一陣香灰灰塵!
“嘶……”眾人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再次倒吸一口冷氣,怎料,隨即胸口便感到一股強烈窒息所引起的反差感。天下間,究竟要如何沒腦子,才能夠做出如此粗暴的燒香舉動呢?這簡直就不是在燒香,這是在對先人進行著侮辱呀!
就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之際,陣陣“嚯”、“嚯”的風聲,鑽進眾人的耳朵。
我們的暴力超齡偽蘿莉信子,不知何時把左手緊握著的大太刀“長谷部國重”,重新交給了右手。
此刻,這柄大太刀已經被暴力超齡偽蘿莉不斷地揮舞著,產生陣陣刀氣。眾人所聽到的風聲,恰恰是大太刀切割空氣時所產生的,仿如來自地下十八重冥府的聲響。
信子舞刀的動作,大開大闊,異常雄偉的氣勢,含威如電的眼神,令眾人情不自禁地屏息注目。整座曹洞禪正殿中,只剩下大太刀揮舞時產生的“嚯”、“嚯”聲。當信子最後一個動作舞畢,她一甩朝天髮辮,昂首挺胸向正殿門口走去,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的眼簾。
喪禮的儀式結束了,不過,我們暴力超齡偽蘿莉的燒香舉止,卻成為家中所有人心中的大問題。當然了,織田信行與柴田勝家一系的人,自然是在這上面大造文章。
這一天,是三月十rì,也是尾張國大貓的初七之rì。天氣十分好,晴空萬里,只不過,尾張國大貓的正室,土田夫人的心裡面,卻十分不好受。她坐在前往末森城的牛車內,心裡面卻不斷迴響著剛才與大雲和尚的對話。
由於今天是大貓的初七之rì,土田夫人自然需要前往萬松寺拜祭。當她拜祭完了,便來到客殿,與大雲和尚一起品茶。
“大師,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土田夫人喝乾了杯中的茶後,向大雲和尚說道。
“有什麼事讓你憂慮麼?”已經六旬有餘,眉毛又長又白的大雲和尚,先是揮了揮手,示意客殿內的和尚們退去,然後,把目光看向了土田夫人。
“是的,在葬禮上,上總介的那種燒香行為,實在是令家中人感到懊惱。希望大師能夠當面和他談談,讓他自動退讓家主之位,不知大師意下如何?”繼承了尾張國大貓那個上總介職位的信子,已經擁有了被稱之為上總介的資格。只不過,土田夫人絲毫不顧信子也是自己親生的骨肉,對大雲和尚侃侃而言。
“你說什麼?你要他退讓家主的職位?”早就不顧家中事務的大雲和尚,對土田夫人的話感到十分意外。
“是的,從清州城、犬山城,到柴田勝家、佐久間三兄弟、林家兄弟,甚至是我的孃家兄弟們,對於他的行為都十分反感。在俗緣上,您畢竟是他的叔爺爺,所以希望您能勸勸他。”土田夫人並沒有理會大雲和尚的驚訝,仍是十分平淡地說道。
“哈哈……你說得太可笑了,在我眼中所看到的,可並不如此。只有他成為家主,織田家才會雄起。至於你說的反叛,哈哈……任誰出手都只會是徒勞無功的。”大雲和尚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地看著土田夫人。
“依大師之見,他不是一個沒頭腦的大呆瓜?”土田夫人仍然不依不饒地遊說大雲和尚。
“沒頭腦的大呆瓜?哈哈……我看他是心裡邊早就把所有事情算計好了,有著其他人沒有的大局觀和眼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