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象化為任何九流術。
瀕死時的走馬燈讓虞歲想起小時候。
她以為自己無法修行,第一次發現五行光核時,想著若是學不會別家的九流術,那就創造自己的九流術。
如今想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等她入了太乙之後,被萬千奇術異能的力量吸引,早已忘記曾經的豪言壯語。
可現在想想,倒也不是不行。
虞歲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卻發現不行,手指使不上力,她試著再次誕生新的五行光核,便感到頭疼無比,像是被萬劍穿腦,撕裂的痛感讓虞歲險些暈過去。
現在暈過去可就什麼都做不到了。
虞歲鼻尖冒汗,深吸一口氣,在這寒冰冬日裡,卻熱得渾身冒汗,衣發溼潤,雪風一吹,倒是讓她感覺到瞬間的沁骨寒涼。
異火彷彿在考驗她的忍耐力,等虞歲感覺疼痛到達極致,超出她承受範圍時,才在異火光芒中看見一點銀白。
五行光核被分離到她掌心時,虞歲額前有汗水滑落,她緩緩抬手將五行光核放到眼前,忽然意識到,小時候她甚至能將那一簇火焰託在掌心之中。
在她年幼時,掌心之中那簇火焰是如此渺小。
隨著她長大後,火焰依舊渺小,力量卻已遠超她。
虞歲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從異火降臨到被金烏赤箭射穿,她忽地收手握緊五行光核,強迫自己暫時別去想其他,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
光核中的五行之氣很少,無主之氣沒有被煉化,力量不強,光核被毀去時,留存裡邊的五行之氣才會爆發。
虞歲想試試,她能否操控異火光核中的五行之氣,將其具象化為九流術。
雖說是無主之氣,但到底是她孕育出的,也該為她所用。
虞歲輕搓指間,將五行光核捏碎,她的雙目注視著從碎裂光核中溢位的幾縷肉眼難見的金絲,轉瞬化作細小的雷蛇扭曲著身形,露出毒牙發出噼啪地嘶吼聲。
她傷重,心神體力都耗損,無法使用更高階別的九流術,這種程度的八卦生術,只有在文陽輝周身的五行防護被破後,才能出其不意地造成傷害。
比如說毀了他的五行光核。
無主之氣可以被吸納、融入,因此也能入侵文陽輝體內,在體內造成的傷害,比體外更為致命。
虞歲眼睫輕顫著看回雪山的另一邊,耐心等待時機。
師兄也不是放任自己等死的人。
雪山的另一邊,三人仍舊對峙著還未動手。
文陽輝認為梅良玉是因為五行之氣逆亂,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連話也不敢多說兩句,可他卻憋不住,一手輕輕按壓眉心,做煩惱思考狀:“我該怎麼向你描述,我用金烏赤箭殺了南宮歲的事呢。”
文陽輝以為梅良玉不敢說話,卻聽他聲色沉沉地反問:“你用金烏赤箭殺了南宮歲?”
“我最初不想殺她的,只想廢了她的五行光核,讓她變回平術之人,你沒有看到她在斬龍窟淘汰我時的樣子,現在想起來也讓我覺得討厭。”
文陽輝單手把玩著掌心的機關九骰,目光打量著梅良玉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他的絲毫情緒波動瞬間:“你這個師妹,可比你想象得要厲害,心思也不單純,非要跟我動手,仔細想來,若不是把南宮歲淘汰這事,你也不敢在那麼多人面前劈我金雷,讓我當眾出醜,丟了臉面。”
這話說到後半段,文陽輝眼中的陰沉殺意突顯,連語氣都變得陰森森。
文陽輝說:“南宮歲既然是事情的起因,那也該由她來承受應有的後果。”
梅良玉又問:“所以你殺了她?”
文陽輝挑眉道:“怎麼,你好像很在意這事。”
梅良玉漆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