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侄子!
柳復臺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慍惱,但很快就勉強擠出笑容:“王總裁,你放心,我們柳家並沒有要和沈家強行聯姻的意思。刊兒他只是覺得沈姑娘蘭心慧質,心生愛慕而已,要說強搶,那是絕對不會的。”
“爸!”柳刊這回就錯愕了:“咱傢什麼人,這小子什麼人?你有必要向他解釋這麼多?”
王漢懶得再理他,轉向一旁面沉如水的張主任:“您看到了。我敬領導一心為國,所以我只是扇了這小子一巴掌。可是您聽聽,這小子很不服氣啊,歪曲事實不說,還想倒打我師兄一耙!我想,柳先生怕是管不住他兒子吧!如果管得住,這小子怎麼敢搶槍?又怎麼敢當眾對著一名現役軍人開槍?”
說到這裡,王漢聲色俱厲:“幸好我師兄身手矯健,反應極快,以彈止彈,否則,只怕就要喪命於柳刊之手!幸好我師兄身上也有槍,否則,只怕姚哥和沈姑娘也會命喪柳刊之手!幸好我來得快,及時制止了柳刊的行兇,否則,您現在只怕會看到現場一大片的屍體!”
張主任臉色變幻一陣,無奈地嘆息:“王總裁,您稍安勿躁,我現在立刻向領導彙報。”
“不用了。”王漢搖頭:“這樣一顆定時炸彈,我真不放心把它留在京城。張主任,柳刊我會帶走,送他去一個柳家的勢力伸不到的地方,省得他再仗著柳家的勢來胡作非為。”
柳復臺一怔,繼而急了:“王總裁,我保證……。”
王漢搖頭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父子連心,但我師父不能平白受辱,我姚哥不能平白被人羞辱,我師兄更不能這樣被人槍擊!柳先生,你就當沒有這個兒子!”
他再低低一聲輕喝,小運驀地從門外快步走來,對他躬身一禮。
王漢目視著他,以意念發去命令:“把這傢伙丟到國釣島上去,讓眼鏡一家好好看著他!讓他自生自滅!”
相信,在國釣島那種無人煙又無淡水的地方,柳刊支援不了多久。
“是!”無視臉色大變的柳復臺,小運迅速走向柳刊,一把鉗制住他之後,毫不留情地拖向門外。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混帳!”柳刊沒有想到,王漢居然敢當著父親和張主任的面,這樣強硬地拖走自己,頓時驚怒交加:“你倒底是誰?你憑什麼這樣做?”
王漢冷冷地看他:“在你眼裡,視我姚哥為螻蟻。在我眼裡,亦視你如螻蟻!”
柳復臺的喉嚨艱難地動了兩下,澀聲道:“王總裁,做事,不要做得這麼絕!”
王漢勐然目光一厲:“怎麼?柳先生也認為我做得不對?認為你兒子強行搶槍、開槍是對的?他能做絕,我不能做絕?”
柳復臺心中一駭,下意識地就後退。
這時,王漢的手機響了。
見是京城裡的一個未知號碼,王漢有些疑惑地接通。
“小漢,是我,朱伯伯。”手機裡赫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今晚的事,張主任之前已經向我和你於伯伯做了彙報,柳書記也主動找到了我倆,剛才也已經表態。”
王漢眼中精光一閃,忙道:“朱伯伯您好,不介意我將手機開成擴音吧?我想讓姚哥和我師兄都聽聽柳書記的表態。”
手機裡靜了一靜,才響起朱伯伯的聲音:“可以。”
王漢便迅速將手機開成了擴音,讓這一位的聲音傳了出來,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姚思真心裡一動,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低聲問謝立強:“這位朱伯伯是……?”
他悄悄地抬手往天上一指。
謝立強沉默地點點頭。
姚思真旁邊的沈菲兒驚訝地瞪大了一雙清澈的眼睛。
看到兩人比劃的曾幼賢和葉沫沫則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