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嘗不是如此想法。
初來乍到的高雄崎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事情,見到安慶國嘲諷自己,李廣然也怠慢自己,心頭頓時不爽,即便聞玉兒這個剛剛內定的老婆在跟前,也立刻翻了臉。
聞玉兒、李廣然沒料到眼前這個大和尚有如此一張狗臉,說翻臉就翻臉,心中都是一怔,還未曾反應過來,就聽到暴脾氣的安慶國雙眼一瞪,暴喝出聲道:“大膽,一個不守清規的**和尚,也敢評價老子,怪不得朝中百官總是說,你們這群跑江湖的下等人乃是我大明朝禍亂的根本,我看說的一點也沒錯。”
聽到他這般如刺言辭,別說是高雄崎了,就是阿木達八人與董海川這個枯瘦老頭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唯有李廣然與聞玉兒心中暗道“不好”,正想言語補救,就聽酒肉大和尚已經開了口。
高雄崎是誰?一個經過無數網路罵戰的宅男,論起嘴炮,那也是很有兩把刷子,當下眉頭一挑,冷言冷語冷笑道:“你們這群朝廷命官是高貴啊,平日裡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個個自命不凡,以為自己是一等一的上流人物,現在卻被一群沒了卵蛋的閹黨給整的死去活來,有如喪家之犬,怪不得全天下的平民百姓們全都在說,太監是沒有了卵蛋的閹人,而我大明朝的百官在閹人面前,卻個個都是軟弱無能的婦人!”
高雄崎雖然不太明白這個世界的大明官場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這並不妨礙他根據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胡編亂造,滿口胡言;話一出口,當真將全大明的官員一竿子打翻在地,罵了個狗血淋頭,更讓安慶國、李廣然難堪的是自己等人被比作了婦人,在這個年代,這才是讓他們最下不了臺面的侮辱。
“你……!”安慶國大怒,臉色漲紅如血,卻拙於口舌,不知該如何反駁。
李廣然雖有心反駁,但事實就在眼前,即便再如何狡辯,也不夠理直氣壯,便有自知之明的住口不言。
聞玉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除了少數一些沒心沒肺的敗類外,任誰被別人誹謗自家父親的名譽,都不會有好臉色。
高雄崎只裝作沒看到聞玉兒的臉色,肚子裡暗道:“雖說佛爺我佔了你的一點便宜,但我們的關係還生疏的很呢,沒有必要為了你的面子而忍氣吞聲。”
阿木達在旁拍掌大笑,臉頰的紋身隨著他的笑容而扭曲猙獰:“好,好,好,罵得好,這些自以為是的官爺們就是一群無膽婦人,我看啊,咱們以後也不用再叫官員們為官爺了,咱們給他們改個名字,就叫官娘吧,哈哈哈哈!”
安慶國被阿木達這一番落井下石的話給噎的面紅耳赤,呼吸粗重,雙眼火光直冒,右手不知不覺握上了腰間的長刀,大有拔刀相向的衝動。
在這種情況下,李廣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上前一步冷言說道:“閹黨雖然囂張跋扈,但天地之間浩氣長存,被矇蔽一時的聖上必不會叫他們猖狂太久。”
高雄崎撇了撇嘴,眼睛不屑的猛翻,準備再展毒舌,聞玉兒見勢不妙,生怕他再說出一些更為難聽的話來,連忙出來打圓場道:“諸位,不要為了這些無所謂的事情爭吵了,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這麼做吧。”她清亮的目光在相關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李廣然三人身上,頓了頓後,說道:“董爺爺,安叔叔,李叔叔,我們出去找客棧老闆重換一間房吧,玉兒有些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聞玉兒對高雄崎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走出了房間。董海川、李廣然跟在後面;安慶國瞅了高雄器一眼,冷哼一聲,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娘希匹的,敢給佛爺臉色看,真是馬不知鳥長,豬不知膘厚。”高雄崎心中冷笑著腹誹一句,豎起的眉頭平緩下來,眼角一耷拉,臉色恢復了平靜,轉身對阿木達合什行禮,一臉的愧疚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