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要帶我來地牢?這裡有什麼人是我一定要見的?
“到了。”
老頭子的聲音輕輕傳來,我抬頭朝他的方向看去。
牢房裡出現了一個披頭散髮,身穿襤褸衣物的人,環顧四周整個地下室就關押著他這麼一個犯人。
有點好奇這個被困的人,可這樣的角度下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是誰?”
我輕問。
老頭子沒有回答,只是走近關押著犯人的牢房:“你還好嗎?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牢中的人對老頭子的話語毫無反應,獨自拿起身下的一簇乾草咬在嘴裡,咀嚼著發出難聽的聲音。
看得出來老頭子現在很痛苦,他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悲傷。
許久許久,犯人的口中模糊不清地溢位兩個字,漸漸得他像是抓住了什麼,張嘴越說越大聲。
現在我聽清楚了,他叫的是――詩音。
回憶
第六章 回憶
昏黃的油燈下,老頭子抓著鐵欄的手上爆發出條條清晰無比的青筋。
在我看來,老頭子此刻的言行很反常,
叫著詩音兩個字牢中人突然抬起頭,我看到他臉上汙泥滿布,一雙眼睛中有的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他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很快地撲到欄杆上抓起老頭子的手就送往自己嘴裡,速度簡直逃過了我的肉眼。
老頭子沒有反應,好像此刻被咬的人不是他,任由血注從那個瘋人的嘴角流出。
發什麼神經病!
指如疾風,我飛快地點住了那個已經幾乎瘋狂的人,卻被老頭子一聲大喝。
我轉身而走,如果想要我來只是為了觀賞這種無聊的劇碼,我沒興趣。
“站住!”
身後傳來老頭子出聲喝止,我立住不動,倔強地不肯回頭。
老頭子的語氣有一絲的放緩:“小丫頭,你過來。”
我頓了一下,回頭走到老頭子面前,老頭子看了看那個瘋子,輕聲對我說:“小丫頭,這個人是你的父親。”
腳步不自覺地往後一退,我轉頭看了看那個瘋子。
“他是你的父親,也是你從小就崇拜的寂飛揚。”
老頭子的話語傳來,我的腳步再次向後退去。
這個瘋子是我的父親……
這個瘋子是寂飛揚……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你騙我!”
大聲地喊出一句話,連自己都不確定這三個字是不是出於我的口。
老頭子看著我不語。
你騙我。
這個世界上的人早就告訴過我,寂飛揚已經死了,十八年前就已經自殺而死了,他怎麼會變成一個瘋子被困這裡,他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
“詩音……”
牢房裡的“寂飛揚”來回走動,最後躲到一個角落,還是一如既往地叫著詩音兩個字,這個詩音又是什麼?
老頭子踱到我面前,穩定情緒激動的我後說:“詩音就是你的母親。”
父親?母親?
好奇怪,好陌生,身體軟軟地沒有一絲力氣,沿著無情的鐵欄柵滑落。
老頭子的話不緊不慢地傳來,一個故事穿過層層迷霧鋪展在我眼前。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當今的昭皇還是昭國的太子的時候。老頭子,炎叔和寂飛揚已經是他的得力助手,盡心盡力地幫他打拼天下。
昭國太子登基後很自然地把老頭子冊封為了昭國的威遠候。
如果沒有當時昭皇的決定,也許之後所有的悲劇和糾葛就不會發生。
某一天,昭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