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旗幟並不像平時來的那些南蠻人,不過,父親大人不是說南蠻人也分很多種的嗎?”肝付兼亮的兒子想了想後,一邊在地上畫來畫去,一邊嘀咕。
只不過。這隻十四歲正太不知道,他才畫到一半。站在他身後的父親大人就已經渾身上下直髮抖,甚至有一種衝上去對著他左右開弓,狠狠地來上幾個耳光的趨勢。
“五輪木瓜紋……你這個八嘎!八嘎!八嘎!這是織田家家紋!八嘎!織田傢什麼時候有南蠻人的船了?”肝付兼亮看著自家兒子還蹲在那裡畫著,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沒錯,十四歲正太用樹枝在地上畫出來的圖案,的的確確是織田家的家紋——五輪木瓜紋。
肝付兼亮看到織田家的五輪木瓜紋。頓時感到整個人不淡定了。
自己這兒子是一隻海對面大明國所謂的“井底之蛙”,不代表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一隻“青蛙”。
織田家在背後支援大友家這件事,在島津家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織田家。竟然會真的親自出手就是了。
“織田家……出陣了……八嘎!你!趕緊前往佐敷城稟告家久主公!”肝付兼亮滿腦子各種凌亂地將自己的兒子用力推向馬匹,嘴裡大聲吩咐起來。
“記住,一定要稟告主公!就說織田家出陣了,你的父親我一定會死守這座城,等待主公的來援!”肝付兼亮彷彿趕蒼蠅似的,不斷揮舞雙手,對自己的兒子焦急地大喊大叫。
肝付兼亮將自己的兒子趕走之後,連忙命令手下的足輕隊開始進行防禦的工事。
其實他自己十分清楚,織田家如果真的親自出陣的話,對於島津家來說絕對會是一場滅頂的災難。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剩下來,織田家的軍陣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此時距離剛才的炮轟,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時辰,肝付兼亮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指揮佐土原城中僅剩下的兩千守備足輕,拼死趕活地搭構各種防禦工事。
一個時辰過去了,就在肝付兼亮剛把城下町所有町民趕進了佐土原城左右兩側的深山之際,陣陣馬蹄聲就遠遠地傳了過來。
“前面就是佐土原城!全軍!一起射擊!”
肝付兼亮的耳中聽到的最後一句人話,就是這一句了。
因為,緊接著,充斥在他耳中的,就是好一陣“啪啪啪啪……”的鐵炮轟鳴聲,至於充斥在他腦海中的,則是來自於渾身上下一種無法形容的麻木與遲鈍感。
嘛,王天邪既然選擇了使用織田鬼軍騎馬鐵炮隊作為軍陣的配置,打響頭炮的自然是織田家震驚關東、關中、關西的新式鐵炮。
而作為身上衣著最為華麗的肝付兼亮,自然成為了一眾織田鬼軍騎馬鐵炮隊的首要攻擊目標。
至於麻過了之後……也就沒有之後了。
從肝付兼亮身上那副戰鎧可以明顯看出,兩千織田鬼軍騎馬鐵炮隊的攻擊,至少有近五十顆是對著他的身子去的。
更別提王天邪右手那柄,由美杜莎公主阿濃和天鬼一脈火爆四公主蝶姬合力幻化的“鬼火。蝴蝶丸”短鐵炮。
這柄短鐵炮射出的,可是燃燒著慘綠色火焰的帶翅膀小骷髏頭……
普通人類肉眼根本看不到的小骷髏頭,瞬間飛撲到肝付兼亮的面前。
“咔嚓!”
小骷髏上、下顎早已張開到極限的大嘴,直接“咔嚓!”一聲咬在了肝付兼亮的脖子上。
亂了!
作為城主代理的肝付兼亮這一死,逃過織田鬼軍騎馬鐵炮隊第一輪齊射的佐土原城守備足輕瞬間亂了!
活下來的一千多守備足輕,眼看織田鬼軍騎馬鐵炮隊再次端起手中黑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