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家老、重臣之一,對於王天邪釀製的蜜酒,自然並不陌生。往常一有空,他就會去王天邪名下的居酒屋,大肆品嚐一番。
但是他發誓,今晚的蜜酒,絕對是他之前所喝的那些蜜酒所無法比擬的。
“大師,今晚在下可真是沾了您的光呀,沒有您的到來,在下根本沒有機會喝到這麼美的酒呢!”佐久間大學滿臉陶醉地向根阿彌一齋大和尚說道。
“大師,你看,如果只有在戰陣獲得最大功勞的武將,才有機會在勝利後的慶功宴上,品嚐這種美釀的話……”王天邪突然插進了這樣的一句。
“織田家軍勢,至此天下無敵了!”根阿彌一齋大和尚的話,頓時破口而出。
暴力超齡偽蘿莉聽到後,頓時拍打著自己的膝蓋哈哈大笑起來。
佐久間大學至此再也坐不住了,就家格、氣質而言,眼前的這個眾人眼中的大呆瓜,都遠遠不是織田信行所能夠比擬。
“大殿,在下有一事想請教。”佐久間大學越想越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地開口問暴力超齡偽蘿莉。
“說實在的,在下最近和弟弟左衛門之間的關係不太好。雖說兄弟吵架是件不好的事情,然而對方卻一點都不肯讓步。有時在下甚至想一刀把他給殺掉算了……您說在下這樣是不是太沖動了?”佐久間大學在得到暴力超齡偽蘿莉的示意後,繼續說了起來。
“的確太沖動了,絕對不要這樣!左衛門是個不愛慕虛榮而又誠實的人。你應該把事情分開來,好好地跟他談談。這世間沒有比骨肉相殘的事,更不值得的了。”暴力超齡偽蘿莉盯著佐久間大學,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佐久間大學聽後,頓時滿懷感觸。他對暴力超齡偽蘿莉說,自己兄弟二人不和,完全是試探xìng的謊言。但是,他從暴力超齡偽蘿莉的眼中,能夠看出對於兄弟相殘的那種悲傷,卻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各位,在下先告辭了。再喝下去的話,恐怕回家途中會從馬上摔下來!”佐久間大學心亂如麻地站起身子,對室內的三人躬了躬身子說。
“大學,在下送你出去。”王天邪見此也站了起來,對暴力超齡偽蘿莉、根阿彌一齋大和尚躬了躬身子。
畢竟,私底下再怎麼隨便也好,現在有外人在,應有的禮儀(門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王天邪與佐久間大學走在夜sè已深的初夏街道上,一邊欣賞著月亮小蘿莉的玩耍,一邊吹著夜風。
“大學呀,趕快回去。不過,在你回去之前,我也有句話想告訴你。”王天邪與佐久間大學來到馬廊後,轉身對身旁的佐久間大學說。
“天邪公子,是什麼事?”佐久間大學十分好奇。
“我們都不能做出令母親傷心的事呀。”王天邪拍了拍佐久間大學的肩膀,輕聲的感概說。
“什麼?你是指土田夫人?”佐久間大學臉上滿是不解。
土田夫人是尾張國大貓的正室夫人,也是暴力超齡偽蘿莉和織田信行的生母。
“在這個尾張國下四郡裡,也就是你們兩兄弟真正擔心織田家的未來。然而,要是到了非殺不可的地步,那就只好對信行格殺勿論了。只是如果這樣一來,一定會令土田夫人上心。好了,你快回去。”
王天邪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如是的對佐久間大學說。他的話剛說完,便馬上轉身背對著佐久間大學,匆忙地向玄關走了回去。
雖然王天邪轉身很快,但佐久間大學卻能夠明顯看到,他的眼中也佈滿了悲傷,畢竟他也算是土田夫人的半個兒子。
佐久間大學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站在玄關處好一陣子,整個人石化了般,一動也不動。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佐久間大學才緩過勁來,騎上了自己的馬,向自己的公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