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也不得不這麼做。
當他拼命地想要忍受這股幾乎被撕裂的痛苦時,沒有人任何人在他的身邊。
‘紅葉…老師…’,顧佐喃喃著,可是當他醒過來發現自己獨自處於高座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他和紅葉、石元連又再次地被分開了,各自散落在這個世界各個角落裡。
也許是因為知道紅葉、石元連都不在身旁,顧佐因苦痛而緊抿的唇,悄悄地蠕動了另一個的名字。
‘亞修…’
如果這個時候,亞修在的話該多好?
因腦海中不斷晃盪紛亂的資訊,顧佐精神恍惚了起來。風吹開未合緊的窗戶,飄起一片白色的窗簾,單薄的陽光透過簾幕,發出淡淡地光——簡直就像亞修的發在太陽下發出的光芒一樣。
顧佐試著伸出手去,他揚起一片純白簾布……後面空無一人。
“我…我…”,顧佐想要笑,卻慢慢地變成了一種哭腔。到現在才不得不承認,他最依賴亞修了。
沒錯,從遇見石元連、遇見紅葉更早之前,當亞修從子爵的手中救過自己、當他為自己披上溫暖的西服之際,顧佐就已經躊躇著並開始想要信任亞修。
偏偏事實是——亞修背叛了他,不,亞修有可能很早就記起了遺失的回憶,他知道自己不是顧佐的執事。
啊……那是為什麼還留在顧佐的身邊呢?為了讓他淪陷嗎?為了在致命一擊後嘲笑執迷不悟的他嗎?
即使顧佐這麼想著也無法責備亞修一句——‘好過分。’
什麼都說不出,能夠想念的只有過去兩個人在一起安靜的日子。
顧佐整個人歪躺在床上,他側過臉,,聽到門外有動靜。知道自己這樣歪歪斜斜地躺著,絲毫沒有形象可言,於是顧佐努力直起身來,坐著靠在床上,儘可能讓自己安然無恙。
進入起居室並未看到顧佐,漸漸地來人腳步聲越來越大,是向臥室靠了過來。在進門前停頓並敲了敲門,但是很快推門的動作表示來人並沒有多大誠意來敲門,打定主意必須要見到顧佐。
“什麼事?”
雖然不認識眼前的男子,但是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裡身份的顧佐,儘可能地用著冷淡的語調、裝出上位者應該有的姿態。
“您應該知道,剛才您突然取消會議大家的反響很大,不過…”,來人有著一頭及肩黑髮,髮梢微翹,但是從整齊劃一地弧度來看,雖然男子無法控制自己的捲髮,但是有很好的打理過。
顧佐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就記得男子站在自己身邊,看來身份不低。他記得他解散會議的第一時刻,男子很生氣,現在卻是一臉平靜的樣子。
“我原先也和大家想的一樣,好不容易從各地趕過來,不過是為了向您彙報,被您一下子解散會議有些不爽,可是…”,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看了臥室的情況就更加證明了自己的推測,“您身體不舒服吧?才剛剛長途跋涉來到這裡,想必您是累了,說不定還有些生病…是吧?”
男子小心翼翼地看著顧佐的反應,他剛才一進臥室就看到帶有印子的床單。正是因為外面起居室沒有任何移動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顧佐一回房就直衝臥室並躺在床上休息。若不是懶得奇葩,那麼也就是說明身體不舒服。
男子更願意相信後者,而且他的印象裡對眼前這位驅魔元帥的確是有些印象——唔,是誰告訴他的?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不要緊——在現任的六位行蹤總是飄忽不定的驅魔元帥中,顧佐是最不起眼也是能力最為特殊的一個。
“我沒事,請放心。”
這麼說著話、靠在床上、神情淡漠的顧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久病未愈清秀少年,他有些手,元帥帥氣的衣服在他穿來,顯得有些大。袖管露出十分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