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都算不上的奴婢,竟然放了牌位在小祠堂,這又算什麼規矩?」
陸賾望著她扭曲的臉,覺得有些陌生,道:「不錯,我從前的確覺得規矩很重要,身份很重要,門第很重要。雖然極喜愛她,卻覺得她的身份見識,並不配做我的嫡妻。可是現在我覺得,那些不相干的規矩何必去守,那些凡夫俗子的眼光又何必介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只知道,沒有她,我縱然娶得高門貴女,此生也不過如此,毫無滋味可言。」
只恨從前自己太貪心,要得太多,反而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
澄秀聽到這番話,頓時癱倒在地上,見陸賾頭也不回地下了臺階,在庭下立住:「你立刻收拾東西,立刻出發。你再留下去,只怕有損我們二十載主僕之情,如今給你一份兒銀錢放返祖籍,也算善始善終。」
澄秀俯在地上痛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是哭沒有完成夫人臨終前的託付嗎?還是哭自己從小照看的大人,竟然對那樣一個卑賤的女人心心念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一如不知道自己這許多年在堅持著什麼規矩?連爺自己都不在乎的體統規矩?
她驀然想起那年陸賾中了狀元打馬遊街,腳跨金鞍青驄馬,一隻手捧著明黃色的欽點詔書,因他是勛貴之後,又十分年輕,陛下破例賜大紅色的蟒袍,他一手提著韁繩緩緩從白玉橋上而過,面含淺笑,面如玉,春風纏馬足,無數的香囊簪花從閣樓下丟擲來,也不見他多瞧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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