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威脅吧?
緒方頭疼地看著少年拿著不知從哪裡DOWN下的大幅列印的照片,上面印著一隻全身被剃光毛的可憐波斯貓,“你就用這個來跟他溝通?”
少年絲毫沒有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自覺,自豪地說,“嗯啊,因材施教麼,你說他也聽不見,不如圖片來得直觀啊,話說他現在已經很能夠明白我的意思了。”
對啊,你已經做出了良好的榜樣。
緒方無語地問,“你哪裡搞到這些東西的?”
少年隨口說,“嗯,不是沒養過貓麼,就上論壇看看啦——”
緒方感覺自己額頭青筋直冒,他一字一句,磨牙聲聲,“你、說、過、你、有、豐、富、的、養、貓、經、驗!”
少年打著哈哈說,“不是玩過電子蛋麼,哈哈,都一樣的吧我想——”
咔嚓——
緒方聽到了理智斷裂的聲音,“進藤光!!!”
“那個……緒方桑,你這樣叫他是不會出來的哦。”
“你!你!你!”
“我去做飯了,像緒方桑這樣有魅力的男人,約會都忙不過來,肯定不會厚臉皮蹭我那可憐的晚飯的,對吧。”
“……”
緒方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被他氣死之前,趕緊出門。
至於那隻等待他解救的黑貓。
恩,反正看他呆得挺樂意的,就讓他繼續待著吧。
“所以說,你到底說從哪裡學來這一套的啊……”
這是兩天後的登門拜訪。
緒方頭疼地看著被剃了全身,只餘腦袋蓬蓬一團的黑色的貓咪。
而對方已經失望得不想再睜開眼看看自己的主人了。
“啊,因為它掉毛掉的太厲害了呀,我打掃得很辛苦誒緒方桑!”
那你還要養?!
緒方堪堪忍住爆發出來的質問,而忍氣吞聲地問,“那至少全身都剃光啊,這樣留一半剃一半算啥。”
“厄,不是你說會傷害到他自尊心的麼。”
琥珀色的少年得意地說,“這樣他照鏡子的時候至少可以只看臉部自欺欺貓一下呀。”
還不如全部剃光算了!
緒方鼻子都要氣歪了,“他這樣還照鏡子?!你說!他都躲沙發下幾天了?!”
少年啊呀一聲說,“這樣不是正好?要麼他老是想逃走來著!你看!他還抓我。”
說著,委屈地伸出手臂給緒方看,“喏,好痛的說。”
緒方心頭那捧火算是熄得連渣都不剩了,“……我帶你去看看吧,你打疫苗了麼?”
“嗯,打了呀,不過打的費好貴的說,緒方桑必須一起給報銷。”
緒方:“…………”
早知道送這隻貓能惹上這麼一隻禍害,他就算把家裡貓全送光了都不會送它啊!
“所以說——”
塔矢行洋正要給端坐在對面的兒子講解盤面時,卻發現塔矢亮正走神著,默默地望著身側。
腦袋瓜上頂著金色流蘇的小奶貓正好奇地趴在他的杯子上,腦袋探進去,吧嗒吧嗒地舔著裡面的茶,舔了幾口又呸呸呸地吐了出來,大概是澀到舌頭了,這回學乖了,重新趴回到塔矢亮的杯子上,咕嚕咕嚕地喝水。
塔矢明子哎呀呀地走了進來,“不可以哦小光!”
小貓的脖子上並沒有銘牌,雖在第一時間去警局報了案,但塔矢家也是不抱有希望的,可要是就這麼把它扔在流浪貓之家,都又覺得捨不得。
既然實打實地收養了,明子當然得一心一意地準備起來。
貓糧貓抓器貓沙一樣都少不了,好在塔矢家是舊式大宅,庭院足夠大,養一隻貓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