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玄沒有在意他的冷淡,又看向了三位道派老祖,雙手合十打了聲招呼。
靈寶派的老祖也是個暴躁脾氣,他剛才只聽王霍榮描述,就氣得牙癢癢,如今看到對方在眼前,又豈能坐視不理,當即斥責道:
“惠玄大師真是好會教養門中弟子,竟然使出哄騙手段,騙人戴上你們的手串?”
“好一個出家人不打妄語!”
一位佛陀弟子急得面紅耳赤,抬起頭就要回話,卻被人拉住。
“那是靈寶派的玄洪老祖,跟師父的師父平輩,我們沒資格說話。”
那弟子一聽這話,嚇得不輕,連忙退到後面低下頭。
惠玄上前一步,臉不紅心不跳,客氣地解釋起來:
“今日前來,正為此事。”
“手串的確是普慈所為,他那番哄騙之舉,雖有不妥,但卻是救人心切,是為救王家人,為救天下人!”
王霍榮氣得鼻子冒熱氣。
玄洪老祖哈哈一笑,實在無言以對。
惠玄知道大家無法理解自己,他不急不躁,拿出同樣的釉色手串,“此條手串,與那天一樣,都是金砭佛珠,是善意的靈物。”
遠處的王嘉怡看到手串,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就往後退。
玄洪老祖接過手串一驗,點點頭。
“阿彌陀佛,感謝玄洪老祖坦言。”惠玄客氣一句,突然舉起手串,看向了遠處的王嘉怡,“大邪,是在她身上!”
什麼?
八十幾名高道,在場的王家人,全都齊刷刷看向了王嘉怡。
“放屁!”
二哥王嘉仁氣得當場爆粗口。
王霍榮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卻始終在憋著一口氣。
他強忍住怒火笑道,“上次方會長也對小女做了排查,好像沒發現什麼邪祟啊?”
“沒錯。”方會長連連點頭,“在她身上確實查不到邪祟氣息,大邪就更不用說了。”
在場三位老祖相視一眼,身形虛晃,很快就來到了王嘉怡跟前。
“孩子,別怕,是真是假,我們還你公道。”
三人雙指一揮,一道黃光劃過雙眼,隨後又將手放到她肩上,覺察對方的氣息。
紫清道人率先退出來了,“很純淨,確實沒有邪靈、”
緊接著,另外兩位老祖也退了回來:
“沒有!”
惠玄搖頭失笑,也沒想到大邪如此能藏。
他不緊不慢解釋起來,“早在半個月前,我們就注意到了她。”
“前不久,她招引蝴蝶的情景,相信不少人都看到過。”
“還有王氏莊園附近的荊條倒刺,出現逆生長,這都是邪祟在討好大邪。”
玄洪老祖嗤笑一聲,“憑這些,只能斷定大邪在附近,怎麼就懷疑她了?”
“正是因為無法確定,我們才將金砭佛珠,讓她戴上,如有邪祟,幫她祛除,如遇大邪,則讓它顯出原形。”
惠玄凌厲眼神看向王嘉怡,繼續說道,“我們的金砭佛珠,除了能驅邪,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讓大邪顯露原形。”
“整個王氏莊園,我們只給她一人戴了手串,她戴上當天,就出現大邪,也從那天開始,蘇城才有大邪氣息?”
“道數協會的方會長,這一點,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或許諸位早就有所懷疑,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方會長看了眼惠玄,又看了眼王霍榮,沒有回答。
普慈這時候也走上前來,心有餘悸說道,“那天下午,我排查她時,就已經遇上大邪,僅僅一眼,就讓我的識海陷入黑暗,動彈不得。”
“當時的情況,不只是道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