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毅軒,秀氣的眉宇緊緊的凝在了一起,眸中疑惑不已。北堂毅軒感受著底下的灼灼視線,垂首對上無痕探究的視線,微微一僵。
“你是誰,為什麼和無情這麼像?”無痕稚嫩的話透著一絲犀利。
北堂毅軒僵硬的蹲下身子,眸中閃過一絲喜色,“我,我是。。”
“無痕,他是壞人。”如心回神,瞅著北堂毅軒即將觸碰到無痕的霎那,如心猛然一把抱起無痕退後數步,眸中深沉戒備,“就是他害的你們從小受這麼多苦。”
無痕年紀雖小,但卻比一般的孩子早熟懂事,眸中的疑惑一閃即逝,隨即眸中掠過一絲憤怒的恨意,不自覺的握緊了小手,對於媽咪所受的苦,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也不是如心刻意告訴他,而是每次他都用不正當的手法從如心口中試探出來的。
“如心。。”北堂毅軒微微的驚顫,當初暖心閣的一場火早已燒的不行,本以為如心早已葬身火海,沒想到如今如心居然安然無恙,想必當時也是為了脫離他使用的計策吧。
北堂毅軒心中微微苦澀,當初真心待他的女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離他而去,如今更是如放著才狼虎豹般防著他。
“無痕,我是你爹。”北堂毅軒糾結良久,終究顫聲道,眸子緊緊的注視著肖像與若兒的無痕。
“爹?”無痕疑惑的低喃,沉思片刻涼涼道:“你也想當我爹?後面排隊,想當我爹的人多了,拿號候著。”
若兒隨著北堂毅軒的話出口,心中猛然一沉,臉色更是難看異常,淡淡的瞥了眼不知輕重的無痕,冷然道:“程濤,水天華帶走。”眸光一閃,繼而道:“其他人殺無赦。”轉身欲走之際,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北堂毅軒,瞅著地上的程蘊涵,淡淡道:“帶上她。”雙手更是愈加的摟緊了懷中的無情。銷魂閣的後院雅閣的靈堂內,白色垂幔四垂,嫋嫋的香火悽悽而燃,火爐內命定不滅的冥紙釋然著最後的光熱,蕭條悲涼的靈堂徒添了一絲不相容而悲慼的暖意。
程濤與水天華被釀蹌的推門而入,直直的推倒在靈堂前,兩人不禁疑惑的抬眸四瞅,當瞥見靈臺上的牌位時,頓時一愣,隨即不解的凝視著一片似笑非笑的若兒。
若兒淺笑的眸子帶著一絲不相稱的陰寒之意,對於程濤眸中的疑惑,更是不置一詞。
“右相,哦不,程濤,這才是你女兒的靈位,要懺悔就好好的懺悔吧。”如心眸中劃過一絲嘲弄,凝視著程濤臉上的變化。繼而道:“不用懷疑的,你與東陵纖纖的女兒早已在水天華準備將她嫁入睿王府之前已經死了。”
此刻,不止程濤,連水天華亦是一怔,心中頓時倍感沉重,“那她是誰?”想當初,若兒初醒時的改變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所,而若兒雖為失憶,但性格大變還是不得不讓他疑惑,但一樣的外貌還是讓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是。。。。。”
若兒轉身推開靈堂的大門,緩緩而出,門扉再次隔絕了靈堂內如心的話語,但若兒可以想象的出程濤和水天華得知真相後的表情,況且既然他們要贖罪,她當然會成全他,只是不知道鬥了十幾年的兩人關在一起時,是怎麼樣的情景,若兒勾起一抹冷笑。懺悔,那就在靈堂內好好守著吧,守到筋疲力盡時再下去相聚吧。
“怎麼樣了?”若兒仰望著天邊的明媚,語氣透不出的沉重。
“小姐,找不到北堂玉的下落。”雪眉宇微蹙,透著一絲擔憂之色。
若兒蹙眉不語,靜靜的凝視著遠方,思緒不明,難怪當時沐青言如此急切,也是因為打聽不到北堂玉的下落,乃至奔至郊外製止她麼?只是因為找不到北堂玉,無情便只能在草藥中堅持幾天,而無情卻一心想要見她,乃至連湯藥都不肯用。無情,已經就這樣放棄了嗎?
若兒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