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的傻子。
笑死她了。
回去的路上,於澄靠在車窗上心情很好,也不打冷氣,就這麼把車窗搖下來,吹著熱風,邊吹邊哼歌,哼賀昇之前唱過的那首。
【小狗還有貓咪,長輩還有老師,都看不出我的心事。】
“心情就這麼好?”賀昇偏過頭問。
“嗯,是啊。”於澄笑。
“哎,真羨慕。”他突然酸裡酸味地來了這麼一句。
她知道賀昇什麼意思,暗示她,他也想要個新婚禮物。
外面風景正合適,餘暉跟著落日跑,於澄視線一直放在窗外,沒搭理,光一個勁地笑。
大概是領完證,兩人合法夫妻,賀昇開始變得膽子大起來,晚上十一點,到了點不睡覺,跑陽臺上抽菸,靠在欄杆上,右手抬著煙,不時地放在嘴邊抽一口,周身都煙霧嫋嫋,鏡頭掃過去,都是股落寞傷心男人的心碎感。
邊抽,眼神邊往坐在客廳的於澄掃一眼,就差沒把新婚禮物四個字戳在臉上。
一直到時間走過十一點半,於澄才把抱枕從自己身上拿過去,抬腳往陽臺走。
見人終於被盼來了,他還轉過去,假裝沒看著,一個勁光盯著夜空看,左手還夾著煙,那點火光明滅,一縷煙霧四散飄揚開。
於澄也按兵不動,等著看這人到底想幹嘛。
夜風將煙霧吹散,僵持好一會兒,賀昇不裝了,直接眼神可憐巴巴地朝她看:“我的新婚禮物呢?”
“你想要什麼?”於澄眨下眼,朝他看。
“不知道。”賀昇掐滅煙,抬腳兩步朝她走過去,低頭一點點逼近。
“不知道?”於澄抬頭看著他,有點好笑,人逼到跟前了也不怵,看著他睫毛微微顫動,眼神無意流出的可憐樣。
“嗯,反正你得給我一個。”賀昇邊說邊抬手把人摁在移門上,低頭親上去。
說親也不是親,親了兩下,趁機咬了一口,咬完還抹了把嘴。
氣死他了。
於澄後背倚在門框邊笑個不停,差不多了才靠過去,輕聲告訴他:“有禮物啊。”
“什麼禮物?”賀昇低下頭看她。
“十套。”於澄一開頭又忍不住笑了,她覺得她不用說那個詞賀昇也能聽懂,十套這個事情他應該一輩子都記憶猶新:“我也買了十套。”
她趴到他耳邊帶著笑意地吹了口氣:“看嗎昇哥?”
“看啊。”賀昇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出來,又覺得不合適,眼神悠悠地看她一圈,矜持地嘖了聲:“老婆都買了,不看多不給面子啊。”
“……”於澄輕嘆口氣。
成,是他給她面子,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天天鬧著要買要看。
於是這一晚,又是寫了就得被晉江從頭鎖到尾的情節。
—
隔天兩人請客的燒烤局約在下午的五點過後,那會太陽才開始下山。
南城的夏天是真的盛夏,天氣好就是灼熱,乾煸,天氣不好的時候就是悶熱,走哪都像活在蒸籠裡。
所以在南城有句話特別出名,叫夏天還肯跟你出來約會的,那他媽都是真愛。
於澄是卡著點到的,今天天氣不好,天氣預報說有雷陣雨,下午的時候,江邊天空忽明忽暗,她嫌熱,不在空調房裡捱到最後一刻不肯出來。
男生們幾個人圍坐在一桌,面前擺著燒烤和冰啤酒,賀昇坐在躺椅上,跟趙炎幾個四仰八叉的躺姿不一樣。
他雙肘搭在膝蓋上,背微躬,穿著人字拖,黑色運動短褲,上半身黑色寬鬆t恤,張牙舞爪的印花字母橫在胸前,坐在冰著冰啤酒的冰桶前眼都不帶眨地盯著前方看。
江邊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