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談什麼戀愛,出去玩身份證都過不了關。
於澄幾人回到學校時課還剩十五分鐘結束,這節是班主任的課,這個點才到,幾人一合計進去了也是被罵,不如自覺點,去行政樓天台上吹吹風,等下課了再回來。
也不勞煩班主任佔著上課時間來罵他們。
行政樓在教學樓隔壁,一共八層,坐著電梯上去,推開頂樓的門就是天台,這樓建造的時間有些年頭了,地面水泥坑坑窪窪,裸露出來的鋼筋上生著鐵鏽,牆面背陰的地方還趴著一層黑綠色的青苔。
四周一側是空調排風扇,一側是防護的矮牆和柵欄,頂樓風大,王煬幾人找到個陰涼的背風地兒坐下來準備打排位。
“澄子,差箇中路,你來不來?”趙一錢蹲地上搖著手機問。
於澄掃了一眼,搖頭:“不來了,你們自個玩吧。”
“噢,那行吧。”趙一錢應一聲,給玩的幾人拉了個隊。
祁原也不玩,轉個身朝於澄走過去,支著半殘的胳膊靠在一邊,想起來似的問:“你昨晚遇到的是賀昇?”
“嗯。”於澄點頭,“沒想到今天就在學校門口遇上了啊。”
她唇角淡淡勾起來:“早說啊,一個學校的,白白難受我一個晚上。”
還扯什麼對高中生不感興趣,她感興趣就行。
天台的風大,直直吹過來,夾帶著午間的熱浪溫度,將於澄耳邊碎髮吹得有些凌亂,祁原抬眼看向她:“真難受了?”
聞言於澄轉過臉看向祁原,語氣不鹹不淡:“還成吧,追人這事,不得慢慢來?”
“認真的?”他又問。
“這有什麼認不認真的。”
她說著朝前面高三教學樓比了個手槍的手勢,又作勢“嘭”地一槍打了出去。
也就是賀昇那張臉和身上氣質吸引了她,認真還是玩玩她壓根沒考慮。
畢竟見色起意的事情誰說得準,認真也行,玩玩也行,她無所謂。
祁原點頭:“那行,賀昇我知道一些,是個學霸,談物件這方面估計沒什麼心思。”
“嗯。”於澄點頭。
廣播裡下課鈴聲響起,驚起在樹上的鳥雀。在整個校園還沒開始喧譁起來的時候,於澄突然衝祁原打了個響指,眼神帶上笑意和挑釁。
她緊緊扒住欄杆,半個身子探出去,深吸一口氣,雙手比成了一個喇叭,用最大的音量朝著對面教學樓大喊:“賀昇!”
“我看上你了——!”
話剛喊一半,於澄就被祁原拽了回去。
一句話喊得支離破碎,熱風裹挾著幾個字吹向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趙一錢嚇得一激靈:“靠,玩這麼大?”
不出意外,教導主任五分鐘之內就能到達戰場。幾人立馬收起手機慌里慌張地往樓下溜,整個校園因為這句明目張膽,又不太正經的曖昧宣言而躁動起來,像是煮開了的沸水。
“瘋了?”祁原挑眉,不敢置信。
“沒。”於澄抬眼,笑著朝對面高三教學樓瞟:“誰讓他剛剛不搭理我。”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當事人正拿著書站在班級後面罰站,低著頭,背靠著牆,骨頭被抽走了一樣地靠在牆上。
聽見有人喊自己,賀昇輕緩地眨了下,撩起眼皮看向行政樓樓頂。
天空萬里無雲,斑駁的天台寂曠高遠,少女的校服被風吹的鼓起來,像忍不住露出漂亮尾巴的妖精。
賀昇移開視線,重新看向書本,腦海裡突然想起中午的那一幕——
於澄穿著短裙,帶著點討好的狡黠:“我叫於澄,17歲,於是的於,澄澈的澄。”
課間,任課老師走後,同學們小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