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高興、喝痛快。&rdo;

&ldo;班副，你知道我的酒量，再進去，肯定得橫著出來。&rdo;

葉振邦看了陶安康一眼，隨即就笑了起來。&ldo;是啊，你比鬼魂差遠了。&rdo;

&ldo;哎！&rdo;陶安康嘆了口氣，神色昏暗了下來。

&ldo;鬼魂&rdo;是班裡另外一個精確射手、也是陶安康搭檔姜秉國的外號。雖然還沒找到他的遺體，也沒人把他的身份牌帶回來，但是誰都知道，這麼多天過去了，他與同樣被列入&ldo;失蹤人員名單&rdo;的蔣思辰、齊鵬飛一樣，肯定凶多吉少。

&ldo;還能醉，證明還活著。&rdo;葉振邦掏出香菸的時候，順帶掏出了那個筆記本。摸了摸牛皮做的封面，戰地少尉苦笑了一下，說道：&ldo;跟他比起來，我們算是非常幸運了。戰場上像他這樣的軍人不計其數，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有另外一個人拿著這個筆記本，發出&l;戰士苦命&r;的感嘆。&rdo;

&ldo;班副，你說過，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rdo;

&ldo;是啊，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rdo;葉振邦點上煙把煙盒丟給陶安康之後，順手翻到了筆記本的扉頁。&ldo;知道這個地方嗎？&rdo;

陶安康瞟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ldo;你想把它還回去？&rdo;

&ldo;與其成為下一個倒黴鬼的抒情道具，還不如把它還回去，讓孤兒寡母記住曾經栩栩如生的親人。&rdo;

&ldo;班副，聽說你差點考上大學。&rdo;

葉振邦愣了一下，沒有搞明白陶安康的意思。

&ldo;我覺得不是差點，而是考上了，只是沒去報導。&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開始說的話，像我這種連高中都沒唸完的半文盲就怎麼也說不出來。&rdo;

葉振邦立即笑了起來。&ldo;半文盲能說出這樣的話？&rdo;

&ldo;這叫近朱者赤。&rdo;陶安康用夾菸頭的兩根指頭指了下筆記本，&ldo;你打算怎麼還回去，親自送上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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