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刻愣了神，待反應過來時，趙浪的拳頭已經落到了老頑童面前。

失去了先機，又不能動用內力以力壓人，加上空明拳的勁力法門被對手洞悉，變招已經來不及，諸般手段難以施展，一時之間，老頑童居然被趙浪給壓制了下去，不斷地退後。

“空屋住人。”

“空船渡海。”

“空穴來風。”

趙浪越打越順手，七十二路空明拳法中學會的招式一一使出來，越來越純熟。

原本老頑童一腔童心，存著在趙浪面前顯擺的打算，七十二路空明拳法倒是打出了一大半。殊沒想到，趙浪在應對老頑童空明拳的同時，超負荷地催動了自己的神念領域，一直在觀察著老頑童的用勁法門，從而揣摩著空明拳的拳勁奧妙。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武俠迷，趙浪本身對空明拳的原理有幾分瞭解，也明白它‘空’和‘柔’的本質，在打鬥時有針對性地揣摩，事半功倍。而且老頑童被趙浪的話所約束，沒有動用內力，打拳時速度慢了許多倍，再加上動用神念領域微至毫巔的觀察力，而趙浪本身擁有逆天的悟性，這一連串的因素累計，終於，在被反震了許多次之後，趙浪初步地掌握了空明拳的用勁之法。

上乘武學，往往重意過形，精髓都在用勁之技巧，便如降龍十八掌、彈指神通、蛤蟆功、一陽指，最核心的都是各自的用勁法門，招式反倒是次要的。

領悟了空明拳的用勁法門，再學習老頑童的空明拳招式，問題也就不大了。趙浪越打越順，而老頑童卻越打越奇怪。

“不打了，不打了！”老頑童擺擺手，不能用內力，自己又失了先手，連自己的拳法都被趙浪看透了，再打下去就沒意思了。他身形微動，猶如一隻大雁一般，倒飛出數丈開外，已經擺脫了趙浪的拳法範圍。

“趙小子，你和我郭靖兄弟是什麼關係？”老頑童問道。

趙浪笑道：“郭大俠為國為民，我一直心懷敬仰，不過從來沒有和他見過面。”

“撒謊，你不許騙老頑童！”周伯通嘟著嘴哼道，“這門空明拳，老頑童只教過兩個人，你要是不認識郭靖那小子，又怎麼會空明拳的？”

趙浪心知周伯通說得兩個人裡，另一個就是他的徒弟耶律齊，只不過耶律齊為人太過規矩了，所以老頑童覺得他丟了自己的人，一直不願意在別人面前提及。

趙浪也不說破，笑道：“老頑童，你這樣說，就外行了。”

“這練武，就好比是做遊戲，”趙浪道，“你教過你兄弟玩這個遊戲，然後你又在我面前玩這個遊戲。我看著你玩，慢慢地，我也學會了玩這個遊戲，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從你的兄弟那裡學來的這個遊戲呢！”

趙浪混淆概念，一下子就把老頑童給糊懵了，他心裡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聽趙浪說的，又似乎很有道理，一時之間，老頑童的心裡有些矛盾。

“哦！”突然，老頑童反應過來，眼睛一亮，瞪大了眼珠子望向趙浪，“趙小子，你的意思是，你是在剛剛跟我打得時候，偷學的空明拳，對不對？”

“是啊！”趙浪光棍地點點頭，一副‘你終於開竅了’的表情，“不然你以為呢！”

要是面對其他五絕，趙浪或許還有所顧忌，不會老老實實地承認，但是老頑童周伯通，是最不用擔心的，在他面前展露出高強的天賦，只會讓他覺得有趣。說不定，還會激起他不信邪的脾氣。

果然，周伯通反應過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不是追究武學外洩，而覺得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這七十二路空明拳，不說郭靖兄弟，就是以我那個小徒弟的悟性，也學了好久才領悟皮毛。你小子沒經我傳授心法，也不知道其中奧義，怎麼可能學會空明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