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地一個勁兒地長嘶,顯然也是有些吃不消這麼超強度的操練。
楊俊看了看操場當中的沙漏,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但是還沒有人前來,顯然朱順等人是想給楊俊一個下馬威。
訓練並沒有因為士兵的疲勞和戰馬的煩躁而停止下來,操場上塵煙四起,戰馬在漫天黃沙的塵煙當中影影綽綽,往來衝殺,喊殺聲,戰馬嘶叫聲,鐵甲碰撞在一起嚯嚯的聲音,令楊俊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來:沙場秋點兵!
四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朱順終於在一片喊殺聲當中清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跑到營帳外面的哨樓上一看,只見百夫長中軍大營前,一群群騎兵在往來衝殺訓練,就連他站在這裡都感到了隱隱的殺氣。
“看樣子像是千夫長的兵,他怎麼會來?”
朱順還以為千夫長是來聲援自己的,大喜過望,趕緊下了哨樓,火速朝著中軍大營趕去。
到了之後頓時傻了眼,發現士兵是陌生的,教頭也是陌生。
“停!”
隨著楊俊的一聲令下,三百多號人齊刷刷地停了下來,整齊劃一的鏗鏘聲,將仍舊沒有反應過來的朱順嚇了一跳。
“朱順你們遲到了四個時辰,按照昨天定好的規矩,每人杖責八十,轟出我的百夫營!”
楊俊站在那裡,不怒自威。
“杖責八十!楊俊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們誰敢拿我?”
朱順鏘鋃一聲抽出腰間佩刀,厲聲道。
“我敢拿你!”
正是葉凌天,騎著戰馬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從朱順身邊刮過。
朱順昨晚喝的有點大,現在腦袋還暈暈乎乎地,眼前一花,腦後已經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擊悶棍,哼都沒哼一聲倒下了。
然後葉凌天手下計程車兵手持繩索一擁而上,將朱順捆成了一個粽子。
繩子勒入肉裡的疼痛令朱順清醒了過來。
“朱順,你不是說我不敢揍你麼!今天就讓你試試看!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
楊俊正想著趁此機會殺雞給猴看。
葉凌天早已經帶人上來,將朱順給託了下去,士兵平日裡受了朱順不少的冤枉氣,這次終於逮到了機會,那是絕對連自己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不一會兒的聲音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朱順殺豬般的慘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屠宰場。
“楊俊,你不得好死,你等著,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
朱順破口大罵起來。
楊俊走過去,蹲下身來,嘖嘖地嘆道:“抗擊打能力還不錯,你們加把勁兒,好好伺候朱爺!”
“好嘞!啐!”
一個負責行刑計程車兵從手掌當中吐了口唾沫,雙手搓勻之後,握緊棍子,狠狠地朝著朱順那白花花地屁股上砸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一連十幾棍下來,朱順慘叫起來,聲音像是殺豬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屠宰場,屁股已經成了一團爛肉,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求饒:“楊、楊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楊俊緩步走過去,鄙夷地道:“你如果一直硬下去,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沒想打卻是膿包一個,給我狠狠地打!一棍都不能少!”
又是幾十棍下來,朱順整個人已經暈厥了過去。
任誰都能看出來,朱順這次不躺上個一年半載的是起不來了。
那些跟朱順一起遲到的同僚,一個個渾身直冒冷汗,雙腿抖若篩糠,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百夫長手段居然是如此地狠辣。
八十棍很快就打完了!
“把他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