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畢竟,一個人流傳千古的千古大陰人,一個同樣是不落下風的笑裡藏刀,這兩人用來檢驗戶籍制度,那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無論是兩稅法還是均田制還是租庸調製,都是跟嚴苛的戶籍制度有著緊密的聯絡,戶籍制度的崩壞,則就是代表著任何一種制度的崩壞。
現在整個戶部,在被李弘掌管四年後,已經把戶籍制度,提高到了一個很嚴密的階段。
無論是對失報年齡逃稅、真死假亡逃戶,都起到了很有效的作用。包括對邊軍兵士死亡逃報等,許敬宗跟李義府都是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堪堪達到了李弘的要求。
但某人到現在為止,對於大唐的戶籍制度,依然還停留在許敬宗跟李義府改制之前的印象中。
“凡裡有手實,歲終具民之年與地之闊狹,為鄉帳。鄉成於縣,縣成於州,州成於戶部。又有計帳,具來歲課役以報度之。”
所以不管怎麼說,想要上戶籍,還是官奴婢改在編戶籍,實權則都掌握在坊、里正手裡。
坊正之下還有坊胥,恐怕這就是大唐等級最低的官員了。
坊正跟坊胥只有一間小屋,平時人也不多,李弘領著一群人,前呼後擁的便來到了人家的小屋內。
瀟灑的衝後面揮揮手,示意白純把那幾個人的一些戶籍相關文書遞給了坊正。
坊正不過五十多歲,笑呵呵的接過,同時看著這些人非富即貴,急忙客氣的讓這些人在旁邊坐下。
“不知幾位可是要辦何事兒?”坊正坐下翻閱著兩個官奴婢的身契等,問道。
“哦,對了,還有他們。”李弘招招手,把七個小孩童也招到了跟前,說道:“他們沒有戶籍,正好一併給他們列入編戶。”
坊正看著李弘,這少年哪像是來辦理戶籍的,此態度倒像是走到了酒樓、茶肆指使店夥計似的。
“他們可有手實?”坊正也不氣,和氣的問道。
“有手實嗎?”看著幾個孩童一致的搖頭,李弘扭頭再對坊正說道:“沒有。”
“這位公子……。”坊正看了看李弘身後的幾人,再看看面前站的這幾人,搞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難道是富家子弟沒事幹,過來拿自己找樂的?
坊正斟酌了下言語,還是如實說道:“這位公子,如果沒有手實,那是無法入戶籍的,還有,這兩個的身份乃是官奴婢,是更改不了的,無法編入編戶的。”
李弘看了看坊正,懶得跟他費口舌,當著這幾個小孩兒的面,自己一個太子親自交涉,顯得掉價,還是讓白純來辦吧。
白純向前一步,突然間發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於是二乎乎的脫口說道:“那個……那個你認識宗楚客嗎?我們跟他認識,你……你幫我們把這事兒辦了……。”
坊正剛端起杯子準備喝水,聽到白純如此直白的話語,噗的一聲,剛剛進嘴的水,一點不落的全部噴了出去,不過還好,並沒有噴到李弘等人身上。
李弘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傻狍子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腦子被驢踢了吧。
坊正被白純的話語噎的治咳嗽,好半天才喘勻了氣息說道:“這位娘子,宗大人乃是我們京兆府長吏,從三品的大官,老夫不過是個流外六等的坊正,還為入品。老夫識得宗大人,但宗大人不識得老夫啊。”
傻狍子此時看著李弘瞪了她一眼,也感覺自己說的好像不對,於是急忙糾正道:“那……那那你可知道我們京兆府尹是何人?這……他就是宗楚客的上司,是京兆府尹,你放心,編戶此事,沒有人會怪罪你的。”
李弘滿腦門的黑線!你是不是傻啊!京兆府尹太子殿下李弘親自給人辦理戶籍!你是不是想讓朝堂上的大臣們笑話我!
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