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少於一個時辰的鍛鍊,為了讓您的身體安泰,兒臣還特意為您製作了一個更加精準的計時器,就怕日晷(gui)不準呢。”李弘有點兒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給他龍爹一種笑裡藏刀的危機。
武媚冷眼旁觀旁觀父子兩人唇槍舌劍,倒要看看誰能把誰說動。
“你現在辰時開始朝會,難道半個時辰就能夠散朝?”李治開始琢磨著,怎麼能夠不搭理這個小兔崽子,讓他放棄早起的所謂鍛鍊身體。
從十歲那年在翠微宮與他母后遇刺以來,小兔崽子回到皇宮後,沒過多久就開始了他那所謂的鍛鍊,甚至把祖逖的聞雞起舞當成了東宮的口號,天天一大早就把東宮跟皇宮折騰的雞飛狗跳、喧囂不已,弄的跟長安城各坊的早市似的。
因為此事兒,那長長的馬槊天天被他拖動著與青石板摩擦,發出令人牙磣的聲音,氣的武媚直哆嗦,不顧穿著睡衣就跑出去,打了小兔崽子好幾次後,沒效果!人家依然是我行我素。
最後實在沒辦法,他與皇后只好放棄了制止小兔崽子,只是把後宮大門開啟的時間往後挪了一個時辰,然後每天就變成了後宮門口天天響起哼哈之聲,到現在為止,他們也不知道小兔崽子當初是真為了鍛鍊,還是為了成心打擾他人清夢。
如今寒冬已至,自己本打算藉著龍體有恙,準備來年開春後再主持朝政,大冷天的出被窩前往紫宸殿,想想都覺得冷。
所以連朝政都不想主持的皇帝,你還想打算讓他早起去鍛鍊?就算是你李弘有心,他李治也不願意起來!
“足夠了,半個時辰完全夠兒臣主持完朝政了,現在大唐四海生平,百姓安居樂業,沒啥兒大事,既然父皇您同意了,那就辰時下一刻開始鍛鍊身體,兒臣陪您。”李弘嘿嘿笑著,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人替他們操持著朝堂。
兩條路,要麼上朝,要麼就鍛鍊,不能讓你這個正宗的皇帝閒著,然後把太子推到紫宸殿往死裡累。
李治皺著眉頭,他知道小兔崽子是鐵了心要拉上自己鍛鍊了,心裡雖然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但是如此被綁架,非他所願,自然還是不太樂意。
心裡開始算計著時間,辰時下一刻,也就是半個時辰剛過,然後鍛鍊半個時辰,那就是到了巳時才能吃飯?而且宣紙上所寫,自己的早膳簡單的恐怕跟長安百姓差不多。
李弘老神在在,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其實父皇並不懶惰,反而是很勤政的一個皇帝,但是也是在上朝會的時候,如果沒有朝會,父皇可是一個十足的嗜睡之人。
而這也是他為何經常犯眩暈症的緣故,操持朝堂過度、容易犯,不經常鍛鍊也容易犯。而這兩樣,正好,還都被他佔了。
這個時代的計時按照一天十二個時辰來劃分,一個時辰又分為八刻,細化為上四刻與下四刻,一刻分三分,共二十四分,對照二十四節氣,一天九十六刻,正在與整除之列。
對於李弘來講,朝會有三刻的時間就足夠了,接下來用一刻的時間趕到父皇的寢殿,然後跟父皇一同在後花園跑步到巳時,然後洗澡、吃飯、回東宮,這樣半天下來,自己就把一天的活都幹了,還有半天可以跑到長安城玩玩兒。
看著李治被趕鴨子上架沒了說辭,武媚卻突然間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東西計時比日晷還要精準?”
李弘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衝揚武招了招手,揚武會意,與連鐵幾人才一間屋子內,推出了一個小車樣式的東西。
“嘿嘿,這是兒臣閒來無事琢磨出來的,打算以後放在朝堂上,給上朝會的官員規定稟奏的時間,以及整個朝會的時間。”
“為何不用漏刻?”武媚問道。
日晷沒法兒放入朝堂計時,因此,每次朝會,都會有計時太監在外面看時間,在皇帝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