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動倒是讓武媚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李弘。
如此雪景天氣,怎能有酒無詩呢?飯也吃完了,酒也喝舒坦了,是不是一會兒該讓小兔崽子作首詩了?話說自己還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他作詩呢,除了那次酒後的幾篇外。
敬暉對著李弘行禮,嘴上說道:“是,殿下。臣這兩日一直在體察民情,一切均如殿下所料一般,崇文館學子的分析很有道理,重要的很精準,哪裡的百姓更需要禦寒之物,哪裡的百姓需要柴火等等,基本上被他們已經分析的透透徹徹,這幾日的物資按照他們的分析,已經全部送達到貧困百姓手中,御史臺對各縣、州、道的監管也在同時進行,確保這些東西不會被官府貪沒。”
“京兆府領二十二縣,自然是不用多去過問,想來宗楚客也會處理好這一切,河東、河南兩道,可有什麼情況?”
“回殿下,除了雲中都護府因為路途遙遠,還需要幾日時間外,如今只要是下雪的地方,基本上官府都已經照料到了。”
“很好,那就回去吧,這幾日辛苦了。小雪、賞。”李弘揮了揮手,站起來拍了拍敬暉的肩膀,不顧敬暉身上的衣袍有些潮溼。
把敬暉送到了門口,小雪準備的一個皮裘跟兩瓶好酒提在手上,乖巧的遞給了敬暉,太子殿下的打賞讓敬暉受寵若驚,回過頭,卻不知道李弘手上什麼時候多了一枚玉佩,同時也遞給了敬暉。然後遙對李治跟武媚行禮,這才躬身後退離去。
武媚看著李弘的恩威並用,雖然威儀沒有體現,但想來這幾日敬暉的奔波,恐怕跟李弘的敲打也分不開吧。
一帝一後聽著關中大勢已定,百姓在太子的崇文館建立的應急措施下,加上朝廷的主導,最起碼可以安穩的度過一個寒冬後,心裡自然也是大定。
“哪裡來的梅花?”李弘這才注意到,小雪從外面折了一根梅花遞給了李令月,剛才敬暉帶進來的那一朵兒太小了,聞起來不香。
看著李令月拿著梅花枝興高采烈的聞著那香氣,揉了揉李令月的小腦袋瓜說道:“以後不許隨意折花,花也會疼的,遠遠觀賞就好。”
“哦,知道了,皇兄。我以後再也不折了,想看梅花的話,就讓他們把那棵樹帶到宮裡去,這樣就不用折了。”李令月搖頭晃腦,毫不為意,眼睛裡只有那一小枝梅花兒。
“你……今日宴請我跟你父皇,本宮呢跟你父皇都很滿意,但是總感覺缺了點兒什麼,你覺得呢,李弘。”武媚好整以暇,看著還未反應過來的李弘說道。
“什……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此情此景應該賦首詩來開懷本宮跟你父皇嗎?”
“不做,頭疼。”
“你再給我說一遍!”武媚這是**裸的威脅。
“你再給我說一遍!”李玲玉那個小話癆學著武媚,跟傳聲筒似的。
“皇后所言極是,今日:敬暉傳關內雪天捷報,李弘賦長安雪景風情。當作首詩來慶賀朝廷作為、百姓安穩之幸事。”李治拂鬚而笑,放下茶杯朗聲說道。
“不是,父皇、母后,您們這樣就不對了啊,吃完了也拿完了,然後還要帶走一首詩?何況兒臣今日只顧著……。”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作還是不作!?”武媚沒找到雞毛撣子,因為東宮之內的雞毛撣子都被李弘下令燒了。
但……李令月有啊,至於從哪裡找來的,那就不知道了。
“就是,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母后,給您,皇兄不作詩,就拿這個打他,他就會作詩了。”李令月小大人一樣,只是眼睛中的狡黠把她的孩童心性表露無遺。
“李令月你到底跟誰一夥兒的?還有,以後還想不想吃好吃……。”
“父皇、母后,請為兒臣做主,皇兄他威脅孩兒……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