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氤氳的茶看了看,而後便又輕輕把青花瓷茶杯放回了桌上。
陳默再次像以前那樣叫自己為恕哥,讓趙恕原本很忐忑的心,終於安慰了不少。
“一開始,我是打算多賺點錢回來,幫陳默你先把那筆債填上,能填多少就是。結果第一個工程就差點給做虧了,後來等我振作精神稍微賺到些小錢,就看到陳默你又東山再起成了大明星,呵呵……不愧是我從小就佩服的人啊,陳默你的腦子真是太夠用了!”
趙恕對著陳默一笑,笑容裡分明的透出了憨厚與不加掩飾的欣賞。
這番話,聽得陳默心中不由自主就是一暖。甚至都不需要被融合的那些記憶影響,陳默本就能清楚分辨出他人言辭真偽的。
這個趙恕。這番話沒有半個字的虛言,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忙。哪怕……幫忙的物件是原本的那個陳默。
“謝謝你恕哥!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銘記住的!”
陳默看著趙恕的眼睛,無比正式的向對方表示了感謝。
“別別別,我明明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的!陳默你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手一腳的重新打拼出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哪像我混的跟條……”
陳默的這極正式態度,卻讓趙恕一下就侷促了起來,他連忙站起並不住擺著手,滿臉都是愧疚與不安之色。
雖說鬍子拉碴的。可趙恕終究也才20歲出頭的年紀啊。
所以趙恕的話只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真心實意的還把陳默當作好朋友,所以有些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恕哥,冒昧的問一句,你有沒有興趣再回國來發展?”
陳默看神情不安的趙恕,心中忽的一動就想明白了趙恕徘徊於他門前的目的。
“沒有沒有!真的沒……”
趙恕下意識就想要否認。
“恕哥,你難道已經不再拿我當兄弟看待?”
陳默卻打斷了趙恕。
“陳默你著說的什麼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趙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拿你當好兄弟又還能拿誰做好兄弟?我們可是在城隍爺面前。喝過血酒的異姓兄弟!”
陳默的質問,頓時就把趙恕說的急了。
這番話,卻也讓陳默的意識不由自主一個恍然,他彷彿看到兩個小小的少年。跪在城隍那略顯陰森的神像前,撮土為香並學著大人的樣子用小刀劃破手指,將流出的鮮血滴進瓷碗。各自喝下一口後異口同聲的開始說話——
“城隍爺作證,我陳默今天和趙恕結為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時死!這”
“城隍爺作證,我趙恕今天和趙恕結為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時死!”
同聲言畢,兩個小小的少年相視而笑。
這份記憶,本並不屬於陳默,但驟然“想起”這個的他心中還是不自禁就泛起了感動之意。
而這個叫趙恕的男人,自從這一場義結金蘭之後,就再未負過陳默!真的一直將陳默當作了可以為之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在看待!
“好懷念啊——”
自行泛起的美好記憶,讓陳默發出了微微的一聲嘆息。
哪怕明知這份記憶本不屬於自己,可陳默還是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因為隨著這份美好記憶一起在他心中升騰起的,確確實實就是必須名為無比懷念的感覺。
“嗯,好懷念!特別是一起拍電影的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趙恕的臉上也泛起了追憶之色,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附和著陳默的話說道。
呵,我明白了。
陳默嘴角微微上翹起來,他依然徹底確定趙恕此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