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兒,急匆匆趕了回來。
蘇呷日則的媽媽,一看就是個經常勞作的農家婦女,面板不要說是和同來的姬嫣然幾人想必,就是比之和她六七分想像的蘇呷日則比,都明顯差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還未進屋,蘇呷日則媽媽就用彝語對著陳默幾人,說了一連串的話。
雖然陳默半句都沒聽懂,但基於最基本的禮數,陳默還是在蘇呷日則媽媽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站起身來相迎了,並且在蘇呷日則媽媽說話的整個過程中,都保持著面帶笑容的恭聽模樣。
大約是覺得陳默聽明白了,蘇呷日則的媽媽緊跟著就視線一轉,語氣也轉作嚴厲的和蘇呷日則說了起來。
在陳默的注視下,蘇呷日則面帶羞愧的回答了幾句,才終於得到了他媽媽諒解的樣子。
於是助於說完話的蘇呷日則媽媽,一轉身就又走了。
“剛才這位是你母親吧?她都說了些什麼?”
陳默也終於又機會,扭頭去問蘇呷日則了。
“嗯,她就是我媽,她說我不懂事不會招待貴客,還有就是說陳校長你們能來我們家做客,是我們家前所未為的大榮幸。”
蘇呷日則便解釋道。
“呵呵,你別再把我們當騙子就行了,哦對了……你母親又做什麼去了?她怎麼不進屋?”
聽完蘇呷日則的話,陳默便又是一笑並順口問道。
只是這個順口一問,卻得到了個完全出乎陳默預料的回答。
蘇呷日則的回答是簡明扼要的兩個字:“殺牛。”
“殺牛?殺牛幹嘛?”
姬嫣然立刻追問道。
“按照我們彝人的規矩,家裡來了貴客就必須要見血待客的。”蘇呷日則便又回答道,大約是怕這個超漂亮的大姐姐聽不明白,他頓了下後就又解釋道:“見血就是殺牲口給客人吃,最尊貴的客人殺牛。”
聽完這話,原本才剛重新坐下的陳默,一下子就又重新站了起來。
蘇呷日則家的經濟狀況,從住的房子還有家裡人的衣著上,也就已經能夠看出個**不離十的。
如無意外,牛恐怕就是這個家庭最值錢的家庭資產,陳默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任由蘇呷日則的母親去殺牛待客?
三步並作兩步,陳默就出了蘇呷日則家的大門,果然如蘇呷日則所說的那樣。
一頭應該不超過兩歲口的黃牛,已經被蘇呷日則母親和姐姐兩個人,給牽到了院壩的邊緣。
陳默看時,蘇呷日則母親和姐姐正在用繩子,去捆紮黃牛的腿好讓呆會兒宰殺的時候,黃牛不會因為吃痛而掙扎逃跑甚至傷人。
也顧不得對方聽不聽得懂漢話了,陳默趕緊跑過去連聲勸說,試圖讓蘇呷日則母親別殺牛。
甚至陳默把再這樣的話,我們就只有趕緊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的話都說出來了。
然而,跟著出來的蘇呷日則,卻在聽完陳默這句話後就急了。
“陳校長,殺牛待貴客是我們彝人的老規矩的!您要是這樣走了,四鄰八舍會恥笑我們家的!殺牛都留不住貴客……以後我們家很久很久都抬不起頭的!”
陳默聽得出來,蘇呷日則並不是為了留下陳默,才特別編造出來的這種言辭,而是確有其事。
這便讓陳默猶豫了,他知道在很多地方以及很多人眼中,在四鄰八舍跟前有沒有臉面,那是個非常嚴肅以及嚴重的問題!
最嚴重的情況,甚至都可能會鬧出人命!
況且若是讓蘇呷日則家丟了這臉面,那麼蘇呷日則去私立暖暖音樂學院上課這件事,弄不好也會隨著生出不必要波折的啊。
“小黑哥,這事兒好解決的嘛,人家以貴客的禮節招待我們,那等走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