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節操掉了一地的三絃霸主,並沒有被陳默排除在預考慮的範疇之外。
若非如此,陳默這幾天也不需要那麼深思熟慮的忙忙忙不是?
“類似信天游的歌?”終於死纏爛打來陳默肯定答覆的三絃霸主。卻明顯的有些意外了:“某人兄,信天游這種歌我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你……咳,要不咱們還是合唱比較大眾通俗一點的流行歌曲?”
著三絃霸主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擔心陳默能不能駕馭住信天游這種音樂體裁了。
“就信天游了!”被小瞧的陳默,著一生氣還真就卯上了,他開啟帶來的一個單肩包。從裡面翻出了兩張樂譜,啪的就拍在了三絃霸主的手上:“霸主兄。請先看下這首歌,要是覺得沒問題我們就合唱著試一下。唱完咱們再來談論要不要改唱其他歌,如何?”
三絃霸主眼神裡倒是還有那麼點懷疑,但鑑於“某人”那偌大的名頭,他到底還是認認真真的閱讀了陳默拍過來的樂譜。
然後——
“嘶,某人兄,我算是服了!你的創作能力,真心沒話說!我反正是連你的項背都望不到啊!”
只看了不到一半的樂譜,三絃霸主就抽著氣表示服氣了。
陳默這首類似信天游的歌,三絃霸主反正不記得有曲調類似的,而那充滿著濃郁舊時代西北鄉土風格的歌詞,也是非常見功力的啊!
強!
這等詞曲創作能力,真的不服不行!
“霸主兄,詞曲作者並不是我,具體是誰我已經寫的很清楚……”
陳默試圖解釋個清楚。
“呵呵,某人兄你真……謙虛謹慎。好,就依你,詞曲作者不是你,是紙上這幾位!”
三絃霸主將陳默的解釋,當作了已沒有意義掩飾。
而陳默想說的是——為什麼我為這種事說實話的時候,從來都沒人信?
這是件很悲傷的事情,它甚至影響到了陳默接下來合練歌曲時候的發揮。
但即便是發揮不太理想,可在三遍唱過之後,三絃霸主是衷心的對陳默說了一句:“某人兄,你給我透個底吧,究竟還有什麼型別的歌,是你不會唱不會寫的?”
陳默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朝著三絃霸主搖了搖頭。
“果然。”三絃霸主點點頭,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眼神:“我就知道。”
再然後,三絃霸主看陳默的眼神,和看暴露了身份的超人,好像也沒有了神馬區別。
不過再又合唱了兩遍後,兩人就改了畫風,不再扯著嗓子吼歌了。
按照賽制,每個組合需要唱的歌不是一首,而是兩首的。
也就是兩局決勝負制度——不用擔心,比的是最終總票數之和。
“禮尚往來,這次該霸主兄你來選了。”
陳默很堅決的說,他沒打算包辦兩首歌,這一點是他早就想好了的。
“那我們就唱——《父親》!”
三絃霸主張口就答,顯然他這也是有備而來。
“父親?”陳默倒是稍微矜持了一下:“哪首父親?”
“這還用問啊,當然是某人用來教育不知感恩任性歌迷的那首父親囉。”
三絃霸主沒好氣的回答道。
“可是這一首,已經有人在這個舞臺上唱過了。再唱不合適的感覺。”
陳默稍微有點猶豫。
“那是單唱,我們這是合唱。表現形式完全不一樣的。”三絃霸主如是回答道,想了想他又補充了句:“禮尚往來的某人兄。可總不能唱英文歌吧,我是真心不會這門外語,說都不會更不要提開口去唱。”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陳默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