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磕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了啊,我只知道侯爺就是太子的狗,可是太子這個人十分疑心,所以侯爺從來不敢做出一點讓太子疑心的事,其他的侯爺不會讓我們這些人知道的。”
鍾靈兮看著茯苓,茯苓卻忽然抬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她道:“可是,鍾靈兮你要留著我,因為我去過那地方,雖然是蒙著面進去的,但是如果在帶我去,我一定認得那地方。”
鍾靈兮歪著頭,打量著茯苓,“你是告訴我,你還有一絲價值?”
茯苓水蛇一般的身姿窩在床上,冷笑,“沒錯,你留著我有大用,你要留著我,而且你剛才答應過我。”
鍾靈兮伸出一隻後,輕佻過茯苓嬌媚的下顎,淡淡一笑,:“我答應你留著你,你無須擔心。”
不過,也只是再多留幾日而已。
目前看來,茯苓還有可以拿來用的地方,鍾靈兮忽然決定在多讓她活幾日,說不定可以助她找到一部分鐘寐當初的財富。
作者有話要說:
☆、調戲的樂趣
鍾靈兮回到謝府的時候,正在大型操辦喪事,是茯苓的。
謝凌霜帶著所有謝府的人跪在茯苓的靈牌前。
其實,鍾靈兮一直很想問一問,在謝凌霜心裡,究竟有沒有什麼是重要的,除了權貴之外。
謝凌霜這一世也就這幾個女人了,如今失去了三個,還留著一個,這四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地位又是怎麼樣的?
有沒有哪一個是重要的,哪一個是次要的,鍾寐那般不顧一切地愛他,究竟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對鍾寐又是怎麼樣的心思?
鍾靈兮分辨不出,因為謝凌霜看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平淡,一樣的不在意。
斷續死的時候,她看不出他的傷心,茯苓死的時候,她也看不出他的波動,看來以後林墜玉死的時候,他也依舊是像塊死石一般麻木。
鍾靈兮沉默地跟著他們出喪,跟著他們跪著,但是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謝凌霜還是一貫沉穩優雅地安排了整個喪事,然後一一叩謝各位蒞臨的親屬,整個過程沒有一個失禮的地方,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心臟的溫度。
這個男人,鍾靈兮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他就是心比鐵石還硬,沒有人可以捂熱。
不過這下最高興的一定是林墜玉,多年的兩個眼中釘都死了,現在侯爺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她還有大兒子謝世嘉,以後這個謝府她不就成了一人之下的存在?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萬一她也不在了呢?
謝凌霜能親手弄死三個一心跟著他的女人,當然不在乎在弄死第四個。特別是林墜玉還知道那麼多的秘密,比茯苓斷續知道的還更多。
她是謝凌霜這麼多年來,用的最順手的一條狗。
茯苓的葬禮後,鍾靈兮的位置很尷尬,她是茯苓的妝客,可是茯苓死了,她就沒有了做妝的人,但是出於禮節謝凌霜不會趕她走,並且會留著他以示他的胸懷,不過正好,反正鍾靈兮不想走,於是她就整日窩在自己的妝鋪子。
這一日風清雲闊,她正在翻著賬本對賬,聽見身後有簾幕被輕撩的聲音,還有一絲清風穿過她額前細碎的劉海,那是一串有序的腳步聲,混攪著鞋下被踩碎的枝葉的聲音。
鍾靈兮順勢抬頭,看到了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在夕陽的光芒下閃耀著琉璃色的光澤,勾人勾得可以把人的魂魄都勾穿。
鍾靈兮抹了抹自己微癢的鼻尖,似乎是因為聞到了來者身上那股粉塵的味道,她道:“公子好閒情,真當我這裡是茶館了?”
宋毓秀一身廣袖寬袍,被熱浪吹得微微鼓起,那皎潔的肌膚像是瓷玉一般讓女人都慚愧不已,額間英氣十足,卻帶著雋秀的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