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細絲搓合而成,最少需要五十根以上的三角帶,這說明脫逃的預謀己實施了很長時間,他們等待的只不過是機會,就是一分監區的配電室不出現故障,他一樣會出逃。從他必然出逃的角度上說,以這樣的方式出逃倒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偵破的契機,最起碼他把一個共同參與預謀並協助他實施出逃的同案犯推到了我們的視線裡……”他突然止住了話頭,望著眉頭皺成了“川”字的汪尚中,不知該如何的彙報明明推理正確而又偏偏查不出線索的偵破僵局。所以,他希望汪尚中能提出什麼不同的見解。
汪尚中還在側耳聽著,見方安國半天也不再說下去,才“啊”了一聲醒悟過來,說:“經過慎密的偵察,各種跡象都表明了徐至松有協同作案的可能,可對他的調查卻沒有任何的進展。如果我們的偵破方向是對的,那我們就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以後的工作將步履維艱。”
方安國:“關鍵是如果徐至松參與馬行輝脫逃案的推理成立,我們還必須補上一點,馬行輝出逃能給他帶來什麼?以徐至松的為人協助馬行輝出逃肯定有著自己的利益,那麼他們之間又有什麼交易?”
汪尚中:“這一點對於偵破工作非常重要,不過要從徐至松身上開啟缺口沒有可能,關鍵還是追捕馬行輝,馬行輝一天不抓獲,我們監獄就有一顆定時炸彈沒有清除,隨時就可能爆炸。”
方安國:“馬行輝脫逃己有四天,按慣例來推斷,三天之內不落網,迅速抓捕的希望就很渺茫。”
汪尚中:“是這樣,以我們監獄的人力財力打不起持久戰,不過對於追捕馬行輝決不能放棄!此人對社會充滿了扭曲的仇恨心理,他一定會再釀大案。我們應重新調整追捕方案,”他站起身用斬釘截鐵的口氣命令,“你立即著手調查徐至松的社會關係,重點放在他的朋友關係上,把追捕的警力重點投入到這方面來!”
方安國立正回答:“是!”
黎陽監獄,白天。
七監區放風場上,大多數罪犯都在樹蔭下乘涼。烈日下只有任重和徐至松在籃球架下打籃球,兩個人不時地把球投向欄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任重抓住球,運氣瞄著欄框,但瞄了半天又把球抱在手裡,突然轉頭問徐至松:“徐組長,如果你是警察該去哪兒抓馬行輝啊?”他問著一縱身把球投出去,球沒進跳了幾下被徐至松抓在手裡。
徐至松拍著球,問:“如果你是警察呢?”
任重:“如果我是警察我就去省城抓他!”
任重雙目??地盯著徐至松。徐至松平靜如昔的把球投出去。
任重抓住球邊拍邊說:“如果我是馬行輝一定會去省城,先找一個朋友要一筆賣身錢,然後找個地方潛伏下來。”
徐至松笑問:“再然後呢?”
任重:“再然後就是等,等一個朋友一起做大事。”他說著縱身投球,球應聲入欄,他看著徐至松問:“我的球投得挺準吧?”
徐至松抓住球淡淡地說:“我要是警察倒不這樣想,馬行輝至多是想搞幾個錢來養女兒,他一出手落網是必然的,他不過是個小角色,如果我是警察我要搞就搞掉大的。”他刀鋒般的目光落在任重臉上。
任重:“追捕逃犯才是監獄的當務之急,至於大的好像不是監獄警察能搞定的,你離題了!”
徐至松:“那可不一定,我要是監獄警察我倒要去找許光,說不準能破個驚天大案,立個卓大功勳。”
任重笑:“許光?你太高看他了!”
徐至松:“小人物往往起大作用,我會利用他讓兩隻老虎咬起來,當他們咬成了一團,一切都好辦了,一隻將死,另一隻也會被拉進死亡。”
任重:“如果兩隻老虎親密無間,不咬呢?”
徐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