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了一支菸,說:“重哥,您抽支菸吧!
任重緩緩睜開眼睛,冷光一閃逼視住他:“我說過的,我不抽菸,你不明白嗎?”
那人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去,囁嚅著說:“您今天不是要走了嗎?我……我以為您心煩……”
任重幽幽地道:“狼走千里吃的是肉,狗行千里吃的是屎,這是習性。”
那人急忙應道:“是是,重哥教訓得對!您……”他露出一臉討好的笑,“您這是要去黎陽監獄,我有幾個朋友在那兒蹲著呢,也是道上混的,在那兒混的都還行,您去了後找一下他們……”
任重打斷他:“謝謝,我那兒也有位朋友……”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前透過門上惟一的一個小孔望著外邊的一線天光,說,“我想我的這個朋友在那兒會混的更好。”
同時,省城隱都市通往黎陽監獄的路口上,任重的妻子於舒舒把車子停在路邊,她坐在車裡靜靜地等待著,眼睛望著隱都市的方向。突然,一隊十餘輛高階轎車組成的車隊從隱都方向駛了過來,車隊在她不遠外的路邊相繼停下來,第一輛車裡走下來一個剃著光頭的中年男子,於舒舒一看見他心中一驚,唸叨說:“曹老三!”
車隊的車上相繼下來幾十個人,他們一律身著黑色西服,一下車都自覺地在曹老三的面前站好,曹老三對他們說:“送重哥的車隊馬上就要過來,他們一過來就把車開到路中間攔下來,見了重哥你們都不要亂說亂動,聽見了沒有?”
眾人齊聲答應。
於舒舒聽見了曹老三的話,再也坐不住,推門下車,走到曹老三的跟前,問:“三哥,你這是幹嘛呢?”
曹老三轉身發現是於舒舒,笑道:“舒舒,是你啊?你這麼早就到了?”
於舒舒不答他的話,臉上帶著明顯的不高興,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曹老三:“這不重哥要去黎陽受罪嗎?眾兄弟覺得不捨都想看看他,你也知道咱們到看守所辦接見手續,那些王八蛋說什麼重哥是大案要案硬是不給辦!我這也是讓兄弟們數落得沒辦法才領他們在這兒設堵呢!”
於舒舒甩了甩長長的頭髮,說:“回去!”
曹老三顯得一怔:“回去?”他看了看手下的眾人,無奈地一攤手,“恐怕兄們弟不見重哥是不會回去的!”
於舒舒和曹老三僵在了那兒。
省城隱都市,白天。
程一給擔負押送任務的武裝警察講過話,在看守所所長的陪同下走進了看守所,他來到任重的監室前命令所長開啟監室的門。門一開他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任重,他走上前去對任重說:“任重,你的案子己審理終結,今天將押赴監獄執行刑期,我希望你能最後一次主動配合公安機關完成押送任務。你是無期徒刑,到監獄好好改造十幾年就能出來,你才三十出頭,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所以我希望你安分下來,不要想些不切實際的問題。”
任重淡淡一笑:“程局長是怕我路上逃跑吧?你放心就是不想蹲監獄我也不會走這條路,我有的是路子,有的是朋友,你說不是嗎程局?”他的目光望向程一,意味深長。
程一避開他的目光,對所長:“給他戴上吧,這是規矩。”
所長拿過腳鐐手銬,任重十分配合地戴上了戒具。
各個監室裡陸續押出案犯,戴戒具的聲音叮鐺作響,二十幾名案犯被押出監室上了一車大巴改制成的囚車,大隊武裝警察紛紛上車,警車開道,警笛長鳴,浩大的押送車隊駛出了看守所。
隱都市通住黎陽的路上,前後十幾輛警車把罪犯乘坐的囚車夾在中間。囚車上,任重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擺弄著手銬,像在玩一件好玩的玩具,其餘二十多名囚犯皆戴著腳鐐手銬,低頭坐在座位上。車廂的甬道上十幾名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