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很好。七樓的那間秘室裡,曹老三正和公安局副局長程一交談。
曹老三:“剛才我接到於舒舒打來的電話,她說任重通知讓我們停下來,暫時不要插手監獄裡邊的事。”
程一一邊用指甲刀修理他的指甲,一邊幽幽道:“讓向監獄施加壓力的是他,讓停手的也是他,他的一句話就讓兄弟們四處奔忙,”他抬眼看了看曹老三,“老三,看來你就是個跑腿的命。”
曹老三讓程一這樣一激有些沉不住氣:“你說話不用不陰不陽的,要是惹惱了任重,我大不了進去喝他孃的十幾年稀飯,可你呢?”他挑釁式地望著程一。
程一不慍不火:“老三,人常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不是憑人一句話就能撂平的,而你呢老三?有前科,雖說今天有了點身份,但怎麼起家大家心知肚明……”
曹老三臉上帶著明顯的慍怒之色。
程一繼續說:“今天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公安局內部的秘密!你是公安局的重點內控物件,連一個去香港的旅遊簽證都辦不下來,自己是什麼處境還不明白嗎?老三!”
曹老三被他擊中了要害,眼睛轉了幾轉,不服氣地說:“你別把公安局說得那樣邪乎!一個‘鐵錘殺手’攪得你們十幾年不安,有本事抓住他們啊!”
程一斜眼瞟了他一下:“抓他們不難,但你敢配合嗎?”
曹老三:“我配合?”
程一:“只要你對任重的話置之不理,必要時再讓於舒舒吃點苦頭,我保證他們會出來,而且他們出來就跑不了。”
曹老三冷笑一聲:“好主意,你是讓我當餌!”
程一:“你也別怕,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曹老三瞪眼:“拉倒吧!你的人保證我的安全?他們保證遇事比我跑的都快,這我信!”
程一拍拍手,指甲修畢,他燃起一支菸:“不敢吧,那你就繼續跑你的腿。老三,其實你是多慮了,任重還是我們的朋友,他在裡面也不容易,幫他一把是應該的。”
曹老三點頭:“是是,我們畢竟是朋友,可依他的性格不遇上大事不會讓我們幫忙,是什麼大事呢?”
程一:“能是什麼大事呢?他現在和徐至松在一起,那個人可是個大敵死敵!”
曹老三驚愕地望著他:“有沒有可能是獄方調查徐至松的案子?”
程一:“沒錯,任重是被逼不過才動用外面的力量的。”
曹老三:“又為何半途而廢?”
程一:“任重自有他的考慮,依我看,這次逼他的人沒抓住他的什麼把柄,任重只不過給他一個警告,讓他停下來而已。”
曹老三:“哪這只是一場虛驚?”
程一重重地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望著曹老三:“還不能這樣說,半年前我遇見一個人,從黎陽監獄來的,找我詢問徐至松的案子。”
曹老三大驚失色:“誰?問什麼?”
程一沒回答他的問題,好像在自言自語:“這個人是可怕的對手,沉穩老練,讓人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可怕的堅毅之氣,是個認死理,不鬆手的主。”
曹老三:“他是誰?”
程一一字一頓地說:“韓式,他叫韓式!”
曹老三沉思著。
程一笑了笑:“好了老三,不管他是誰,任重現在還沒事,別想那麼多。你只要把任重交待的事辦妥了,就保你平安。”說完他站起身來,就要出門。
曹老三:“程局是指撈許光的事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程一邊往出走邊說:“噢,現在是非常時期,患難之中見真情嘛,任重正在難中,把他的事可要當事辦。”
曹老三對著要出門的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