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暮子歸,一定要以禮相待,不可莽撞。
她做到了,她以禮相待,沒有絲毫違背泣血的意思,而且,暮子歸還憐惜她身體不好,給她強身健體的藥。
握緊了手中的白色玉瓶,漸漸消失,和黑暗融為一體。
暮子歸看著女子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見。
一雙眼眸中,閃現出濃濃的惋惜,“希望這樣,不是害了你……”
背起了揹簍,想起女子的問話,他的心底,似乎有了主意,他一定要把一切事情弄清楚,泣血,怎會懂的種蠱?
回到七色閣的百里傾,並未告訴泣血暮子歸給她一瓶藥的事情,她只是差了侍女,稟告泣血她回來了,可是,侍女告訴她的訊息便是,閣主還未回來。
整個七色閣如今都以為,閣主泣血失蹤了,其實,不然,泣血會不定期的設法回來,而回來,也是見見姬無名,而其他的下屬,都未見得她的面,所以,閣中上下都在私傳,閣主失蹤了,而泣血早已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她的目地是引暗夜上當,引誘他滅了七色閣,這一次,他要把暗夜的那張面具親自摘下來,她要看看,和她屢次作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暖閣中,一身黑衣的女子站在銅鏡邊,而她的手上,盤旋著一隻黑色的小蛇,小蛇長長的身子攀卷在她纖細的手腕上,從遠處看,似乎是帶了一個什麼環一般,而只有她身旁的人知道,那不是什麼裝飾品,而是毒蛇。
長歡懶洋洋的扒在手腕上,一動不動,泣血也隨她,可是,這一切,看在軒轅慕白的眼中,卻是那麼的毛骨悚然。
“琳琅,事情便是這樣,你會生氣嗎?”
一身紅裳的軒轅慕白,這日,為了親自向泣血解釋那夜之事,不顧身份暴露的危險,毅然出現在七色閣,而這一切,只不過是他在乎她的感受罷了。
泣血其實早已明白了一切,聰明如她,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被逼沒有辦法才答應的,而北堂兮提的計策,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那夜,她只是被情慾衝昏頭腦罷了,軒轅慕白和她,相依十年,他是什麼人,她女媧琳琅,怎會不知,北堂兮既然願意犧牲自己,只為助他成事,她女媧琳琅,有什麼資格怪她,她甚至覺得,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泣血緩緩轉身,一雙琉璃色的雙眸打量眼前妖冶的男子,怎麼才幾日不見,他竟變黑了,憔悴了。
“慕白,你瘦了……”
泣血伸手,想觸控他的臉,可是,看到手腕上的長歡,她只得停下。
今日的長歡,說不清楚的奇怪,放它進籠子裡,它又爬了出來,非要黏著她,她只當是許久沒有陪它了,只得讓它留在自己的手腕上,而長歡,在手腕上挽著,卻顯得是那般的滿足。
軒轅慕白一雙好看的鳳眸頓了頓,他從不知道,一條蛇,竟對琳琅有如此深刻的感情,它突然間很羨慕這條蛇,因為,它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
“琳琅,宮裡不似外面,你要格外小心,尤其是軒轅墨,他雖身患病胎毒多年,可是,身子在御醫的調養下,已經略有起色了,他這個人,外表看似柔弱,但骨子中,卻是殘忍冷情的,這點,想必你比我清楚……”
泣血點頭,“放心,慕白,軒轅墨,我會好好伺候他的,胎毒是嗎?我會讓他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她不是想滅我泣血嗎?如若讓他知道,他恨不得剔骨取肉的七色閣妖女,竟是太后替他配婚的女子,他知道後,會是如何的反映,我很期待……”
泣血的嘴角,扯出一抹妖嬈的笑意,這樣的笑意,看在軒轅慕白眼中,卻是森寒,他隱約感到,琳琅變了,變的比以前更狠了,是因為她要替滅族仇人報仇了嗎?
軒轅慕白點頭,大掌微微扶上她的小臉,“琳琅,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