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肯定是也派人找過的。
難道會在什麼樑上或者牆裡還是地下的暗格裡?蘇嫣又找了一遍,顯然是沒有的。
蘇嫣遍尋無法,只好再次求助系統,沒想到這次系統裝死,不再開口。
累極的蘇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上面積攢了多少灰塵,擦也不擦。坐在椅子上的蘇嫣也沒放棄,四處打量著這間屋子,難不成,遺詔會在先皇后的宮裡?可是直覺告訴她這裡的可能性更大呀。
忽然,這房裡的一個擺設引起了蘇嫣的注意。那是一道屏風,在房間的角落,給主人隔出了一個可以臨時換衣的地方。屏風上典型的雙面繡屏風,正面是一幅鯉魚圖,反面是一幅江河圖,針腳細密,雕花精美。首先引起蘇嫣注意是因為,江河圖這樣波瀾壯闊,氣勢無雙,為何是對裡的,反而是鯉魚圖這樣精緻秀氣的朝外,當然也有可能是隨意擺放的,不過在一個受寵的皇子房裡,這不可能。也有可能是後來傅琛派人搜查後,隨意擺放的,不過這種可能性較小。
自從這屏風引起了蘇嫣的注意後,蘇嫣就走到了屏風面前,細細的開始觀察,這一觀察之下,她有了更多的發現。按理說,所有的雙面繡都是由上等的絲綢為底,在此基礎上加以針線進行繡制的,而好的絲綢飄逸透明,透光性極佳,而這塊屏風的空白處竟是絲毫不透光,絲絲的月光射到了屏風不再透出,就像被屏風吸收了一樣。
這發現,讓蘇嫣眯了眯眼睛,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遺詔就在這面屏風裡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放入的了,畢竟即使不透光,這屏風的面也是輕薄無比。
除非……
除非這屏風的面本身就是遺詔……
一鼓作氣,蘇嫣開始拆這屏風上的針線,可是這屏風畢竟不是凡品,那細密的針腳哪怕就是最好的繡娘,也要繡上一年半載,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讓她拆除。
無法的蘇嫣再次求助系統的幫忙,似是因為蘇嫣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系統一口答應了蘇嫣的要求,不過還是扣除了蘇嫣1000點積分作為代價。
系統出手就是不同凡響,剛才還難纏無比的屏風,現在瞬間就變成了一塊千瘡百孔的空白絲綢落在了蘇嫣的手中,不過蘇嫣當然不會以為就這樣結束了,難不成她要把一塊空白又破爛的絲綢交給傅臨告訴他這就是先帝遺詔?
……估計瞬間好感度就為負了……
不得不再次求助系統,希望能夠讓這塊絲綢上的字顯現,系統思索了一會,像是在計算應該拿走蘇嫣多少的積分,最後以500積分意思意思,就讓絲綢上的字顯現了出來。
果然,和傅臨猜想的不無差別,先帝是打算將皇位傳給傅臨的,並且似乎先瞻到了傅琛的野心,先帝將傅琛封的很遠,幾乎在邊疆,希望傅琛替傅臨守一輩子邊疆。
只是一句話的差別,就足以讓傅琛從帝位到邊疆,也讓蘇嫣對先帝的手段畏懼不已,也難怪傅臨那樣心機深沉了,畢竟,是要當皇帝的人啊。
收好了遺詔,天色幾乎已經快要破曉,蘇嫣想著自己要快些回到自己的宮殿裡了,畢竟傅琛還被系統弄的熟睡著呢,不過過一會兒他也要起了。
出了傅臨以前的宮殿,蘇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自己白天還在唸叨的神秘人物,她的神經幾乎瞬間的緊繃了起來,難道自己的行為早已被人發現,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卻沒想到那仙人似的少年溫和的看著她,伴隨著微溼微冷的露水,輕輕開了口。
“第一次見你,也是一個夜晚。”
聽著少年沒有逼問自己的意思,蘇嫣的神經稍松,不過也不敢大意,只能聽少年繼續說下去。
“你梳著糰子頭,偷偷從宴席逃出,遇見了同是偷跑出來的我。”
“你趾高氣昂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