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后撐腰又如何,難道就可以知法犯法嗎?我倒要看看,太后能為她做主到幾時!”
眼見夙亦琛動了怒,歐芝蘭才敢偷偷鬆了口氣。
“趙枸,你去將王妃叫回王府!上次是火燒王府,這次又要謀害小世子,我看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要是任她胡作非為下去,接下來恐怕就是要了本王的命吧!”
趙枸貓著腰,接連點頭稱是。只是心裡卻哀嘆了八百聲,心想又要硬著頭皮去見那位王妃了。而且這次事由更大,謀害世子呢!如果處理不好的話,王妃輕則被貶斥,重則可是會連累本家的!噯,這樣也好啊,如果百里嵐因此被奪了身份,再也不是王妃了,那自己還怕她什麼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趙枸連腳下的步子都邁得輕快起來。可是還沒等他去請百里嵐,百里嵐已經俏生生地站在了王府門口。琛王府大喜之日,作為主母,百里嵐本該一身紅衣討吉利。可百里嵐卻偏偏一身白色長裙,烏黑秀髮用一隻白玉蘭鬆鬆別在而後,姿容慵懶,神色柔媚,饒是見過百里嵐殺人時的狠戾,趙枸仍舊被眼前清色麗人迷暈了眼。
“怎麼,趙管家不認識我了?”
凌冽中帶著譏誚的聲音驚醒了趙枸,他離開垂下了頭,神色恭敬地說道,“王妃回來的正好,王爺正找您呢!”
“哼,我還沒來得及找他,他倒來找我了!”百里嵐冷哼一聲,甩開裙襬,氣勢洶洶地走進王府。
這渾身散發的怒氣倒讓趙枸一愣,心想不是王妃做錯了事,王爺要責罰她嗎?
在歐芝蘭的軟磨硬泡之下,夙亦琛才將剛出世的孩子抱在了懷中。看著孩子與自己酷似的眉眼,夙亦琛突然想著,如果這是他和百里嵐的孩子該多好!
“王爺,您說咱們的孩子,起個什麼樣的名字呢?”
迷濛的眼神在看到歐芝蘭蒼白的面容時,逐漸清醒,而後又看了看懷中沉睡的孩子,啟唇說道,“就叫……”
“就叫白來好了!”百里嵐打斷了夙亦琛的話,滿面冷笑的進入屋內。她挑釁地抬起下顎,看向一臉煞白的歐芝蘭,目光鋒利如刃,“白白得來的兒子,這不是正好應景兒了嗎!”
“胡鬧!”夙亦琛聲若洪磊,正好將孩子吵醒。小世子感覺到周圍冰冷的氣息,很是不適,握著小拳頭就哇哇大哭起來。夙亦琛皺眉將孩子交給了奶孃,冷目看著百里嵐,說道,“這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一點規矩都不懂,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父王怎麼教養我的,是不是?”百里嵐邪魅勾著嘴角,無所顧忌地說道,“這樣的指責王爺已經說過了,可還有什麼新鮮的說來聽聽?”
“你……”眼見自己的怒氣就這樣被百里嵐一點一點挑起,夙亦琛卻毫無辦法。他深吸了口氣,強裝鎮定地說道,“與其做口舌之爭,不如好好想想你要如何交代自己的惡行吧!”
“那王爺知道我的什麼惡行,說來聽聽?”
夙亦琛懶得學舌,便讓英歌將事情的原委仔仔細細地敘述了一遍。
英歌見到百里嵐,雙眼便沒有再移開過,那仇視的眼神,恨不能在她身上灼幾個洞出來。
聽王爺提到自己的名字,英歌忙低垂下目光,輕柔說道,“是。今日側妃正在府中賞花,趙管家突然傳話過來,說是王妃深感側妃懷胎辛苦,讓婢女夏雨送來了一碗燕窩。側妃雖然不喜歡燕窩的味道,但礙於王妃的面子,還是吃了幾口。後來實在忍受不住,才擱下不喝了。但半個時辰後,側妃突然腹痛難忍,竟然還落了紅,臉色慘白。傳來的大夫看了一眼便說是喝了紅花的徵兆!奴婢等人伺候側妃從來都是小心謹慎,怎麼會讓那麼禁忌的東西送入側妃口中呢?而且大夫看過那碗剩下的燕窩,說是有很濃的紅花味道!奴婢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