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方姨只得彎下腰,皺眉說道:“奶孃,我也只是在王府中暫住而已,如何能做得了主?至於那花茶,本來有兩份,送了你一份,我留給瑰麗一份。瑰麗早就將那花茶喝個乾淨,一點事都沒有,我也奇怪,為何偏偏你送給世子妃的花茶就有了問題?你與其求我,不如去求王爺,看這裡是否有什麼誤會。”
方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讓奶孃有些傻眼,可張了張嘴,卻發現方姨說的也沒錯。頹廢地坐在地面上,奶孃有些失魂落魄的,在看到輪椅的一角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連滾帶爬地走到南宮井辰面前,急切地說道:“世子,奶孃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呀,奶孃什麼時候會害過你?你的孩子,將來也是奶孃的小主子,我也是要看著他長大才行啊!你要相信我,奶孃是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看著奶孃散亂下來的髮絲,南宮井辰有些心疼。伸手將髮絲為奶孃撫順,南宮井辰淡然無波地說道:“井辰自然知道奶孃是為我好的,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你總要做點什麼,好讓我們相信你吧。”
“做什麼……”奶孃失神了片刻,混沌的眸子才慢慢重新凝聚,其中,還透著一種深深的執念,“老奴是不喜歡世子妃,覺得她配不上世子,老奴做過的事肯定會承認,可是沒做過的,老奴到死也不會承認的!”說完,奶孃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猛地衝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根柱子!
“哎呦!”
說時遲那時快,夏雨見奶孃要尋短見,想也未想就衝到她身前,用肩膀擋住了狠命的一撞,而後捂著生疼的肩膀哀嚎不斷。
“天啊,你怎麼這麼傻!沒事吧?”方姨慘叫一聲,連忙跑到奶孃身邊,連喚了兩聲,卻發現奶孃毫無反應。
南宮井辰見狀,忙讓周大夫上前診治一番,在得知奶孃只是驚嚇過度昏厥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可剛剛平緩的眉目轉瞬又皺了起來,“看來,這事不是奶孃做的,那到底是誰在花茶裡做了手腳,想謀害嵐兒?”
這一幕幕的變故,已經讓蘭陵王變了臉色,聲音森冷地說道:“好好個王府,豈能讓個無恥鼠類敗壞!一定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來,是給已故的定南王一個交代,也要給皇上一個交代!福全,此事全權交給你去處理,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是!”
“好了,其他人也散了吧,此事乃是家醜,萬萬不可外傳,如果讓本王聽到誰在亂嚼舌根,定然不會輕饒了他!”
眾人離開之後,四大丫鬟回到百里嵐身邊,見身後無人之後,便將房門緊閉,而後疾步走至百里嵐身邊,連聲急喚道:“郡主,郡主?”
聽到呼喚,百里嵐緩緩睜開了眼,看到春風遞過來的白色藥丸,張口便吞了下去。閉眸緩了瞬,待百里嵐再次睜開雙眸時,已經雙目清亮,不見一絲病態。
見百里嵐恢復正常之後,春風還是不放心,捏著脈搏仔細診治半晌,這才舒出口氣來。
“呼,總算是有驚無險!郡主,您這步棋實在是太險了!”
在婢女的攙扶下,百里嵐坐起身,目光沉沉,冷峻對說道:“不險的話,如何制敵?如果不能將王府裡的女人收拾服帖,何談其他?”
“郡主,請您一定答應夏雨,以後可萬萬不能再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奴婢可經不起嚇了!”提起這事,夏雨還是一陣後怕。
開始的時候,她也以為百里嵐是水土不服,整日還與春風忙前跑後,調理百里嵐的身體。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百里嵐與春風一起密謀了此事,瞞著所有人,在花茶中加大了戈藍草的含量,造成今日暈厥的場面。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當然不會為了阿貓阿狗而傻傻地傷害自己。這次春風也仔細計量過,不會對我身體產生危害才制定的計劃,你們不必如此大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