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來到背後,手腕靈動翻轉,將匕首從後心處再次扎進二長老的身體,堅決不給他留下任何生機。
那看著夏洛潼忽然消失的二長老猛的一驚,緊接著便感覺到心口和後心處接連傳來劇痛,感受著生命氣息的迅速流失,二長老腦中只來得及閃過最後一個念頭:這女人剛才的後繼無力全是裝的……
隨著二長老重重的砸向地面,艱難取勝的夏洛潼也有些不支了,傷口的問題倒在其次,那些疼痛對她來說並非難以忍受,真正讓她感到疲乏的原因是失血過多。
方才在得知夏洛潼受傷的情況後,二長老就一直在逼迫著夏洛潼以最能牽扯到那處傷口的礀勢來應對他的攻擊,使得夏洛潼的傷口不斷崩大,血液不斷流逝,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輕捂傷口,夏洛潼艱難的保持著站立狀態,緩慢的呼吸順氣,儘量不讓自己再扯動傷口,現在此處不宜久留,還需儘早離開為妙。
待緩了緩神,勻了口氣,正準備離開的夏洛潼卻忽然覺出有人靠近,猛的抬頭看去,卻見是那幹了好幾天同行的風逸寒,此時他正略皺著眉頭靜立在門口處,背光的身影使得他的表情朦朧而不真切,但那雙鋒銳的雙眸卻透出點點猶豫。
夏洛潼看了他兩眼,並未開口,只是抬起腳步轉向視窗準備離開。雖然夏洛潼覺得風逸寒並不會、也沒有理由對她動手,但卻也沒有指望他會幫助自己,畢竟此時她是在執行任務,若是他此時出手相助叫人看到,難免會傳出些不好的猜測。
然而就在夏洛潼剛走出兩步之時,那一直沉默的看了一晚上大戲的風逸寒卻忽然走到近前,不帶夏洛潼出聲詢問,便不由分說的將夏洛潼打橫抱起,雖說突然,但卻很是輕柔,並未過多的扯到傷口。
“去哪?”雖是問句,但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被人這樣公主抱抱起,更何況還是個男人,這讓自強的夏洛潼多少有些尷尬和不適應,臉上也佈滿了不自然的神情。
雖說面具遮擋了大半,但卻不妨礙風逸寒看出,頗感有趣的風逸寒,嘴角也溢位一絲難辨的微笑,眼神漸柔,又道:“你又欠了我一條命。”
聽到風逸寒如此說,夏洛潼面上當即一僵,瞬間被鬱悶的神情所覆蓋,糾結了片刻,才抽著嘴角悶悶的開口:“福路車行。”
夏洛潼此時心中可謂是無比憋屈,八年前那恩情還沒來得及還上,這下又欠了一個,讓不喜欠人情的夏洛潼感到憋悶不已,心中思索著這恩情恐怕是難以還請了。
而那福路車行,卻是聆清坊明面上的辦事處,由於是做車行的,故而在中原大多數城鎮皆有分行,可謂是最適合建立辦事處的行業了,同時也很適合收集情報。
看到夏洛潼憋悶,風逸寒莫名的感到暢快,不過此時正思索著報答恩情的夏洛潼卻沒有看到,那萬年面癱的風逸寒此時嘴邊的笑容正逐漸擴大。
託穩夏洛潼的身體,風逸寒腳下一頓,身體已然飄然而出,如同大鵬張翅般疾馳在一處處屋頂之上,那速度,竟比夏洛潼全力之時還要快上兩分。
深夜的連城被月華所籠罩,除了那專做夜晚生意的鋪子青樓還燈火通明之外,大部分地方都已陷入了夜晚所獨有的寧靜之中。
疾馳在屋頂的兩人,耳邊僅有那行進間帶起的風聲和身體相連處傳來心臟的鼓動聲。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夏洛潼總覺得有一股難明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瀰漫,任憑身周的夜風如何吹拂,也難以帶走那纏繞氛圍。
在一片靜默之中,風逸寒將夏洛潼抱進了福路車行的內院,靜悄悄的院中僅有廊上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燭光,漆黑一片的各個房屋顯示著此時車行裡的人都已進入了睡眠。
風逸寒低頭看向懷中的夏洛潼,那眼神顯然在問是否需要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