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此次一般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之便,到那時要真是發生一場大會戰,以清軍目前這種狀況著實堪憂。
“傳令下去,召集全軍遊擊以上將領開會,好好檢討一下此戰之不足之處。”胤祚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也沒再多說些什麼。自顧自地回了帳篷,在沙盤前站定,皺著眉頭思索著……
夜幕降臨了,俄軍營壘中哀聲一片,到處是傷兵的嚎叫聲和低低的咽泣聲,布赫魯斯基少將焦躁不安地在自己的帳篷裡走來走去,他在等,等著派出去的偵察兵們帶回來戰場的訊息,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佔據了他地身心,令他無論如何也坐不下來。
“報告。”就在布赫魯斯基少將等得已經快要喪失信心的時候。派出去執行偵察任務的師部偵察連連長肖恩霍夫斯基上尉的聲音在帳篷口響了起來。
“進來,上尉,有什麼發現?”布赫魯斯基少將的面色雖沉穩,可聲音卻不免有些子顫抖。
“報告將軍,我手下的人已經確認,我軍被包圍了,這些黃皮猴子是大清的部隊,領軍的是他們的皇帝……”肖恩霍夫斯基上尉的話還沒說完,布赫魯斯基少將驚訝地一揮手打斷了他地話,高聲道:“你確定是大清的皇帝?”
“哦。是的,將軍。”肖恩霍夫斯基上尉聳了下肩頭道:“將軍,您是知道的,我手下有幾個商人出身的夥計。他們到過大清,懂得大清的話,我的人抓了個舌頭,拷問出了訊息,應該不會假。”
“哦,媽的,該死的黃皮猴子。”布赫魯斯基少將憤怒地在帳篷裡來回走了幾步,接著猛地一轉身。惡狠狠地盯著肖恩霍夫斯基上尉問道:“搞清楚他們有多少人。什麼時候來的,戰場兵力分佈情況如何?”
“噢。將軍,很遺憾,那個舌頭只交待了一半就死了,我地人原本還想再抓一個舌頭的,可惜被發現了,人沒抓到,反倒損失了十幾個弟兄,不過戰場的地形倒是摸清楚了。”肖恩霍夫斯基上尉苦笑著聳了下肩頭道。
“媽的,快說,這鬼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布赫魯斯基少將憤憤地罵了一句,緊趕著追問道。
“將軍,您來看。”肖恩霍夫斯基上尉低下了身子,在地上畫起了草圖:“這裡是進出地門戶,現如今已經被封死,守軍人數不詳,但絕對不會少於兩千人,道路狹窄,無法硬衝出去;這裡是沼澤,我的人去探路時,死了兩個,此路根本不通;這裡有條河,還有個大湖,雖然有路,不過卻有軍隊把守,嗯,只是守備不是很嚴,我的人就是在這裡抓到的舌頭,小股部隊可以出得去,可我軍大部要想通行的話,只會招來敵軍的前後夾擊;哦,這裡是幾座小山包,這兒的守衛最為森嚴,根本滲透不過去,我的人試了幾次,全都失敗了,按常理來說,這裡應該就是黃皮猴子地指揮中心所在,估計大清皇帝就躲在那裡。”
“好,做得好!上尉,你立了大功了,傳令兵,通知所有營以上地軍官到這裡來開會。”布赫魯斯基少將精神一振地高聲叫道。須臾,得到命令的俄軍軍官都趕到了中軍帳,各自正襟危坐地坐在了自己地位置上,布赫魯斯基少將站在一張剛畫好的戰場草圖前,掃視了一眼手下的軍官們,高聲道:“我命令!”所有的俄軍軍官“唰”地同時站了起來,目不斜視地看著布赫魯斯基少將。
“很好!”布赫魯斯基少將點了下頭道:“我命令楚留斯基上校今夜率領你的哥薩克騎兵從這裡突圍,務必儘快趕到布倫托海子要塞,將我軍的狀態稟告謝廖夫將軍,請求增援,告訴他大清皇帝就在這裡,讓他裡外夾攻,活捉大清皇帝。”
“是,將軍閣下。”楚留斯基上校忙一挺胸高聲應諾。
“柯涅夫斯基中校,你的人明日一早攻擊這裡,務必拼死拿下,我讓火炮營配合你的進攻。”
“是,將軍。”柯涅夫斯基中校高聲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