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一想起胤祚派人傳的那句話,頓時心頭一凜,臉色也呆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一臉子堅毅地說道:“先生所言,本貝勒心中有數,不過此事本貝勒絕對不會放手不管的,此事既然是九姑惹出來的。本貝勒就找九姑去解決好了,好歹也得先將指婚的事情拖下去,要不沒地委屈了大姐。”
“千萬不可,若是如此。不但二爺自身危矣,逸雪也只有下嫁鄂家一條路了。”蕭遙緊趕著說道:“聖上之所以將逸雪格格軟禁起來,而不是立刻下詔指婚,其實是因聖上心中尚有疑慮,若是二爺再瞎參合,不但二爺地位不保,便是逸雪格格只怕也沒個好下場。事到如今,二爺若是真想幫某的話,那就請二爺在這場勝負比試中勝出好了。只要二爺能勝,某或許還有一絲希望,若是二爺敗了,那……”
響鼓不用重錘,弘揚本就是個靈醒之人,一聽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之所在,點了下頭道:“現如今大哥已然開啟了局面。這個頭起得很是精彩,大有皇阿瑪當年的做派,本貝勒如今已然落了後手,只可惜工部裡地那些技術資料實在是太多了,唉,到如今都快兩個月了,始終沒有多大的進展。”
蕭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著道:“二爺不必著急,工部的事兒本就是慢工出細活的,若是草草了事。反倒敗了事,此事須急不得。大阿哥那手敲山震虎確實玩得瀟灑,不過此事原本就不難,只是依葫蘆畫瓢地把戲罷了,真兒個的難關還在後面呢,這吏治不是靠清一次、兩次就能保證吏治長久清明的,聖上要的也不是那等表面上的功夫,能不能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才是關鍵,大阿哥還有得頭疼的。二爺不要被大阿哥眼前的光彩迷花了眼。儘管按著自己的節奏去整合便可。”
蕭遙地話宛若一道閃電一般挑開了弘揚心頭的迷霧,近半個多月來沉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起了身,恭敬地對蕭遙行了個禮道:“多謝先生指點,本貝勒定不會輸了這場比試的,請先生放心好了。”蕭遙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介面,只是那笑容裡欣慰與苦澀攪合在了一起,未免有些曖昧難明……
遠卓七年三月十八日巳時三刻,晴空萬里烏雲,初春的陽光暖和得令人陶醉,碧波萬頃的海面上數群海鷗在自由地翱翔,如同翻飛的精靈一般矯捷,清脆地鳥鳴聲混合在風拂過帆發出的噼叭聲中是那麼的動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即便是已經在大海上漂泊了大半生的喬海龍早已見慣了這一切,可還是禁不住陶醉在其中。
“司令,又想家了吧?”第一艦隊東瀛分艦隊參謀長柯明達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了喬海龍的身邊,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想家?那是當然地事情,自打受命坐鎮東瀛以來,艦隊已經在這附近的海面上轉悠了近半年了,不單是高層軍官們想家,便是那些下級官兵們也都盼著換防的日子。是地,快了,很快了,再有個十天左右的時間第一份艦隊就可以回青島軍港了,所有第一艦隊的二十餘艘大小戰艦也到了該整修的時間了。喬海龍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望著遠處的海平線,笑著反問了一句:“怎麼,難道你不想嗎?”
“誰能不想呢,我那兒媳剛給我添了個胖孫子,我都還沒見到過呢,呵呵,若是回去了,一定要抱個夠……”柯明達話還沒說完,桅杆頂上的望哨突然高聲呼喝了起來:“艦隊!前方出現一支艦隊,是英格蘭的大艦隊!”
什麼?喬海龍與柯明達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露出了一絲地焦慮這裡是東瀛海面,按《中英北京條約》規定,英格蘭艦隊不得進入此海域,只是去年英格蘭就已經闖進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候遇到地並不是喬海龍所在的第一分艦隊,而是第一艦隊地第二分艦隊,當時英格蘭艦隊只是跟大清艦隊對峙了一陣就撤出了東瀛海面,其後英格蘭大使還被迫向大清道歉,並宣告永不再犯,可